此时坐在桌边的那个黑衣少年忽然站起身来,众人未见他如何作势,一瞬间已然到了先前这个黑衣少年身侧,同样未见他怎样动作,那条右腿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飞踢而出,幻化出无数腿影,踢向二师兄和小师弟。二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忽见面前人影一闪,已然被对方踢中下盘,站立不住,长剑脱手落地,身体晃了几晃如同大师哥一样啪的来了个狗吃屎,扑倒在地。
“妙呀,妙呀,华山派功夫就是高绝,这伏地之术练得真是出神入化,纯熟无比啊,华山敢称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先一个黑衣少年拍手笑道。
“你,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我和你拼了。”丁展从地上站了起来,沧啷一声拔出长剑,猛扑向黑衣少年。那黑衣少年假装一声惊呼,也拔出佩剑,二人打斗在一处。丁展剑法纯熟,已有几分火候,长剑舞起来虎虎生风,也颇具威势。可无论他怎么打,怎么攻,却一直连对方的衣襟都碰不着,剑剑都被对方化解,丝毫也攻不进去。二人打了十五六招,忽见黑衣少年长剑分心一刺,丁展忙用剑一挡,向外一封。而就是这一挡一封之际,那黑衣少年右腿又不知何时诡异的踢出,无数腿影踢向丁展。待丁展发觉已然晚了,同上次一样,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同样的一个狗吃屎,唯一不同的是长剑还握在手中,未曾脱手。
两次被对方同一招击中,两次扑倒,丁展心里怒火中烧,猛地跳起,拼了性命,长剑直刺对方前心。
“哼,找死。”黑衣少年冷哼一声,回手一剑挑开丁展长剑,剑尖诡异的指向丁展咽喉。
“啊!”丁展惊呼一声,躲闪已是不及,双眼一闭,只等一死。
“啊!”一声惊呼,同时当啷啷一连串声响,丁展没感觉咽喉疼痛,睁开眼睛看时,只见那黑衣少年左手握着右腕,身体不住的颤抖,长剑掉在地上,一脸惊恐之色。丁展细看他手腕之处,只见有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在上面,黑衣少年正是因为这根突然而来的银针,惊恐不安。
“谁?谁发的针?”黑衣少年环顾四周,见他四周根本无人,只有茶馆内几个人仍在喝茶,那几个儒生打扮的人仍然在聊天,全然不顾这边是否发生了情况。那两个头陀打扮的人也在品茶慢饮,里角桌边那年轻小伙也在低头喝茶,他们这边的打斗好似和这些人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根本没人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黑衣少年查不出有何异样,但他深知今日遇到了高人,而且人家手下留了情,只用银针打中他手腕,若要是想取他性命,银针直接打入头部或咽喉,自己此刻早死多时了。当下道:“多谢高人手下留情,在下领教过了,后会有期。”说完便走,掉在地上的长剑也不要了,头也不回快速离去,另一个黑衣少年也赶紧匆匆跟去。
那二师兄,小师弟并没有看到黑衣少年腕上的银针,还以为大师兄打败了黑衣少年,小师弟叫道:“大师兄,真棒,让那小子横,还不是让大师兄给教训了,哼,应该让他来个狗吃屎……。”
这二师兄毕竟比小师弟年长一点儿,稳重一些,见大师兄脸上表情不对,忙一拉小师弟,对大师兄道:“大师兄,怎么不对吗?”
丁展向他二人一摆手,向茶馆内几人一抱拳道:“多谢高人出手相救,丁展师兄弟三人感激不尽。”说罢对二位师弟道:“我们走。”付了茶钱,拾起地上长剑,带了包袱,出门而去。两个师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只好随大师兄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