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发现这只妖怪后，他们便一直计划着怎么能逮住它。并且相信，只要有了这只妖怪，他们便更容易的招摇撞骗，并且大发横财。

于是乎，为了顺利抓住湖中妖怪他们几乎动了老本，把师祖留下来的一张压箱底的符咒都翻了出来。经过了几个月的蹲伏，终于在妖怪再次露出水面的时候，利用符咒控制住了它。

其实这是什么妖怪他们也不清楚，但是那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有了这只妖怪。他们就成为了当地居民心中河神的代表。

这只妖怪吐出的大雾能够覆盖很广的面积，他们利用这一特点，经常性的喂食妖怪一些有致幻功能药物，久而久之便有了那彩色的雾霾。人们一旦进入雾气之中后便会产生如同吸毒一样的效果，这让一些本就生活艰辛的人们有了宣泄的渠道，而他们更是谎称这是河神的赐福，能够带给信徒们幸福。慢慢的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他们的名字连同河神的名声便在岛上人尽皆知了。而其信徒也越来越多，从而便有了我们所看到的那一幕。

这时候姑获鸟走了过来，伸出手，露出手掌中一帖散发着古朴气息，并且早已泛黄的符咒。

“这就是他们用来的控制妖怪的符咒，原本这符咒很是强大，如果是它原本的主人使用的话，估计连我也无法抗衡。只可惜是落在了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手里。真是玷污了他们师祖的荣耀。”

说着姑获鸟把手一捻，这张原本十分强大的辅助，便在她手中化为了飞灰，追随着它原本的主人，消失在天地之间。

“至于那只妖怪，其实只是一只普通的蜃。也就是有了灵根的大蛤蜊。因为常年吸收天地日月的灵力，所以能吐出气形成大雾，如果继续修行下去，甚至能形成海市蜃楼。我在揭下来符咒后，便放他自由去了。毕竟他也没有实质的害过任何人。”姑获鸟说。

“这么说，什么河神的赐福都是骗人的吗？我们每每都捐贡那么多粮食收获，全都是在打水漂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回头一看，迷雾不知道何时已经散去了。而那些原本在迷雾中迷失自我的民众们也都清醒了过来。想必，刚才很多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那些贡品都是我们的血汗啊！就这样被你们贪墨了吗？我们大家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就这么回报我们吗？”

一个渔民红着眼睛问跪在地上的萨满。我认出了他，正是那名领着孩子的父亲。

萨满跪在地上，不敢回答，更不敢抬头面对这些民众的眼睛。

一旁的雪童子右手五指微动，那四个原本身子如同冰雕一般的家伙，顷刻便被解了冻，瘫软在地。然而他们并没有庆幸自己解脱了的时间。因为，那些愤怒民众已经围了上来……

走出了人群后，我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看。

“这样真的好吗？”

雪童子连头都没回的说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有这样对待众生才为公平。”

“放心吧，虽然这里的居民愚昧了一些，但本质上还是淳朴善良的。所以不会出人命的，充其量不过是一顿皮肉之苦罢啦。”姑获鸟猜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道。

我疑惑的看了看后面，又看看姑获鸟。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