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娇娇肚子上慢慢的摸,一边摸,一边按,当我摸到她每天固定两次剧痛的具体部位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的肚子里明显有什么东西,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我的手指头一按下去,娇娇肚子里的东西就好像有灵性一样,唰的就躲开了。
这个隐藏在娇娇肚子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病发的根源,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想办法把她肚子里的不明物给弄出来,要是弄不出来,就只能剖腹去取。可是我没有外科的经验,真把人开膛破肚,不知道能不能收场。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会说,把病人直接送医院开刀不就行了?说起来简单,但医院不是包治百病的,尤其是罕见的怪症,比如娇娇这样的情况,送医院开刀容易,可是,没准在开刀的同时,她肚子里的东西就会发作,分秒要她的命。要是病情那么容易就处理,鬼医这个行业,也不会存在那么久。
我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人命关天,我不敢太草率。就琢磨着,能不能想一个比较稳妥和保守的办法。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娇娇的脸色猛然一变,紧紧抓着被子,眉头唰的就皱了起来。我一惊,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她每天固定腹痛的时间。
腹痛来的非常猛,娇娇被这种腹痛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疼的死去活来,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她的身子在发抖,眼神里也充满了被剧痛煎熬的惶恐。花大娘说过,腹痛一开始,就止不住,寻常的止疼药不管用。
我马上从随身的行李中拿了一点点药粉,用热水化开,喂娇娇喝下去。这是我们娄家祖传的四合汤,剂量小一些,就是止疼药,剂量大一些,就是麻醉剂,和当年华佗配制的麻沸散一样,是娄家的不传之秘。
但是情况出乎我的意料,百试不爽的四合汤在娇娇身上好像不管用,她疼的不断打颤,牙齿把嘴唇几乎咬破了。我感觉到,这样肯定不行,必须得冒险,不管怎么样,也得把她肚子里的东西给弄出来再说。
“娇娇,你忍一忍,很快就好,很快就好”看着娇娇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我挺心疼她,抓住她的手,鼓励她把这次阵痛给忍过去。
“我疼”娇娇那张清秀又略略水肿的脸庞,因为疼痛而痉挛了,她使劲抓着我,两条腿不受控制的乱蹬。
“这就好了,快过去了,忍忍”我咬了咬牙,除了要做外科手术,四合汤的剂量不能太大,可是看她疼的这样,我于心不忍,想再给她服一剂,先把阵痛给熬过去。
骤然间,娇娇死抓着我的手猛的松开了,面部的痉挛也瞬间停止,那双充斥着惶恐的眼睛,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娇娇,你?”我看到前后不到一秒钟时间,足以把人疼昏过去的阵痛消失,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娇娇的眼神和表情真的都安静了下来,静的和一汪让人感觉心悸的死水,她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我,慢慢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顿时惊呆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惊,疑惑,恐惧,急速在心头蔓延着,我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娇娇的嗓音,突然就变的和嫂子一样。此时此刻,如果我闭上眼睛,很可能会误认为是嫂子在眼前说话!
“我给你看样东西”
娇娇镇定的好像把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她一边望着我,一边慢慢张开了嘴。她张开嘴巴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的脑子瞬间就凌乱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一个人的嘴巴能张多大?我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但是此时此刻,娇娇的嘴巴,已经开合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那种幅度,如同一条要进食的蛇。
当她的嘴巴开合到极限的同时,我清楚的看到,她小腹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顺着朝上涌动。
她肚子里的东西,要出来了!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