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没有死?
舒蘅皱眉。
男人诡异的将嘴裂开冲着舒蘅的背影笑。
真的是裂开了!
从脸颊撕向耳后!
粉红的牙龈和泛黄的牙齿,以及浓稠的口水挂在畸形得有点刻薄的下巴上。
尤其他的双眼一片漆黑,不见一丝眼白。
更诡异了!
男人裂开的嘴裂到了耳朵,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奇怪的是犬牙又尖又长,就像电影中的吸血鬼。只是男人的颜值有些低。
这副尊容惹得舒蘅目瞪口呆: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这个在脑海中灵光一现的荒唐念头马上被舒蘅抹去。
难道自己犯什么毛病了?!该不会之前住院住出问题来了?医院居然没有检查出来。
舒蘅暗暗寻思着,盯着金属质的按钮面板,眼睛干涩想眨都不敢眨一下。
终于,只见身后的男人双膝微弯,“唰”的一下扯碎报纸跳将起来。
一蹦足有两米高!
饿虎扑食般!千钧一发!
舒蘅单手抡着旅行包,一个回身就往身后扑向她的男人砸去。
“duang!!!”
一道蓝影被砸到电梯角落里,头还在电梯墙上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才倒地。
男人倒地后发出“喀吃、咔吃”的怪声音,不停的扭动着胳膊,双腿儿乱蹬,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样子滑稽可笑,活像某年春晚“按表走”的碰瓷儿。
然而舒蘅的处境令她根本就笑不出来。
电梯被撞的晃动。
舒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紧靠着电梯的一面墙才站稳了。
这实在是太真实了……
她该怎么办?
她看看怀中的旅行包:这旅行包里装了不少东西,至少有三十多斤重。听刚才那沉闷的声音,应该是旅行包里的一个不锈钢保温水瓶。
“叮咚——”,又是电梯门开。
一阵血腥气扑鼻而来。所幸的是蓝衣工人依旧在地上“按表走”。
但一个身影就站在电梯门前,堵住了舒蘅的路。
长卷发,是个女的。
舒蘅认得她,隔壁邻居,三十岁出头,一家三口,有个七岁的儿子。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过几面之缘,关系也还算融洽。
但此时此刻,她那平日里颇为讲究又爱干净的女邻居现在正满脸血污、万分惊恐的站在她面前。
那睡衣睡裤都被血染红大半。不细看很难看出就是平常那个容貌清秀的女人。
“救……”
女人发出微弱的声音,甫一开口就被一个蓝色身影扑倒,再无生息。
舒蘅愣愣的看着电梯男啃咬着女人的脖子,一股股鲜血从女人脖子里涌出来,而电梯男饮着鲜血不断的发出“咕咚咕咚”的令人作呕的声音。
在五六道“咕咚”声后,电梯男停下了撕咬脖子喝血的动作。
“唰!”他亮出了黑色的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金属般的黑色光泽,噗嗤一声扎入女人的胸膛,溅出一片热血。
舒蘅头皮发麻,立时反应过来拎着旅行包拔腿就跑,以毕生最快速度开门关门。
关门的一瞬间,她看见电梯男掏出了女邻居的心脏,温热的心脏在黑色的指尖跳动着,散发着热气和血腥味、还有女人流逝的生命。
那没有一分眼白的双眼锁住了她,毛骨悚然。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