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一见是郑南就忙把人推给他,自己一个回身扑到办公桌上,双腿却被树根缠住要被拖走。
她手中的小刀脱手划伤了掌心,她却似没有知觉般的依旧死死抱着办公桌不肯撒手,身不由己的愣是连人带办公桌都被树根拖动了。
只是拖了还不到一米远,树根就像没力气了一样,她双脚蹬两下便挣脱出来,来不及细究,赶紧扑到办公桌下面找倒数第二层里的东西。
抽屉半开着,还有点点暗红的血迹,应该是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带走。
一拉开就看到里面的两个蓝色塑料文件袋。她松了一口气,应该就是这个了。
一把抓起,这时她才发现是自己手上的血染到了抽屉和文件袋上。
暗红色的,几乎凝固的血。
树根一碰到这暗红的血,就如遇上百草枯一般蔫巴巴的,甚至肉眼可见的马上马上枯萎了,周围的根须藤蔓通通退避三舍。
舒蘅死死咬住下唇,抬头看到仍在和发狂的树藤作斗争的两人,立马起身就把血往树茧上抹。
果然,很有效。
里面的人正是熟面孔旭哥。
舒蘅探探他的鼻息,感受到指尖传来一阵温热后赶紧一手抓着文件一边把他扶到背上,不经意间把血涂在了他的衣服上,藤蔓立刻也不敢招惹他了。
她还未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就看到那边的郑南一个匕首划开一个树茧,里面的人却是被半吸干的状态,那场景实在令人作呕。
接触到新鲜空气的尸体悠悠“醒”转,却是活死人的可憎面目。
郑南一枪打过去,脑浆迸溅,白的红的花里胡哨的一大堆东西印在瞳孔里、刻在脑海里。
舒蘅强忍着不适才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但感觉已经哽在胸口了。
她把皮旭搁在桌子上,坚持着帮郑南打开剩下的两个树茧,里面是两个穿着研究人员工作服的、只剩一层人皮包着的骷髅架子,早已没了声息,其中一个发出“咳咔咳咔”的声音正在进行尸变。
舒蘅扭过头就干呕一声,赶紧把皮旭扶到背上冲向门口。
郑南愣怔片刻,没有开枪,一旁的傅明皓拿着匕首利索的朝那个干瘪的脑袋扎下去。
舒蘅听到那声音觉得手感应该是脆脆的,就像切开一个熟透的西瓜一样。她背对着他们用染了自己血的小刀奋力一划就从堵住门口的树墙中划出一道缝隙来,接着费力的抠着那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