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娃娃音因为极度的悲伤和愤怒,歇斯底里的一举贯穿舒蘅的耳朵。
两句话到后头还没说完就带了泣声,但依旧尖利得刺耳,几乎是吼出来的。实在很难听懂她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舒蘅也不在乎。她兀自快手快脚的把黑鸟给五花大绑的绑好了,忽略被少妇吼得恢复正常跳动频率的心带来的影响。
她看看楼梯上的女人,又看看在一堆破烂堆里蜷着身子爬不起来的女孩,最终垂了眸子提醒道:
“冒昧打扰了。东西我会赔。不过你家院子里的蚂蚁要是不好好处理掉,只怕会有麻烦。”
麻烦?呵!你不就是个麻烦?!那个躺地上的熊孩子不就是最大的麻烦?!还蚂蚁是麻烦……
美少妇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心里把舒蘅和女孩咒骂了千百遍。
她正不爽呢,偏偏还有人往枪口上撞。
昨天张妈突然发疯跑了,又停了气,整个青木苑戒严还不让人出去。她吃不上饭又逛不了街,没个人说好还什么都要自己去做,索性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干的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那个死丫头居然还敢和她说饿了?她自己都还饿着呢!自己饿了自己找吃的去,还有脸找她要,她又不是她妈!
大早上的连个觉也睡不好。这丫头一天到晚的事情特别多,昨晚也不知怎么的把眼睛给弄瞎了一只,送不了医院她老子还只知道朝她发脾气。
半点用处也没有!
谁知道是不是她家基因有问题!现在才发作!
女人心里焦躁得直冒鬼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看着舒蘅气急反笑道:
“哪里来的流浪汉?赔?你赔得起吗!还管起我家的事了,关你什么事,啊?还麻烦,我看你才有麻烦,你知不知道你进的谁的……”
“不知道。”舒蘅听她阴阳怪气的说话听得头疼,直接一句淡淡的不知道噎住了女人。
她没兴趣听。也没必要听。
她的确不该闯进她的地方,她应该立马就走。
毕竟和泼妇说话实在是浪费时间。
“站住!你编号是哪区的?”
女人气急败坏的冲她叫到。她知道一些关于编号的事情。男人之前说过有一批难民会被安排进来暂住,但也会划区域隔离开,到时有区域编号对他们进行严管,不会有大问题的。
要不是舅舅亲自和她说这几天男人早出晚归是为了忙什么安全区的事,她还以为他去寻花问柳了呢。哼!要真是,到时候一定要他好看!
她见舒蘅真的听话不走了,还以为是向她服软了,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她高兴得还想开口再嘲讽两句。
谁知嘴巴一张,就见舒蘅反锁上门,向后一跳轻盈的就落到了她心爱的波斯地毯上。
来不及惊呼出声,只见舒蘅一只手抓着被绑的跟麻花似的黑鸟,一只手提起地上的女孩就向她奔来。
“啊!”
经过女人身边时惨叫声贯耳,舒蘅不由皱着眉头转头问她一句:“有水吗?”
蚂蚁是怕水的。还有火。
即使那么大的个头……也应该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