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有些慌了神,她今天才第一次杀一只丧尸,杀的时候还有些手抖。现在现实却要告诉她,她在无心之中,踢死了一个人?
她把头转来转去的看看周围还有没有人,发现远处物资大厅前只几个零散的人还在领东西,而那些持枪看守的人都站的笔直,压根没有一个注意到这边,盯着她看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反复确认四周没人而这里又真算得上是一个死角之后,舒蘅做了几下深呼吸和心里建设,蹲下身来把地上那人给翻了个面,又嫌弃的把他捂住嘴的右手拿开,看到那口鼻出血红肿不堪的样子,心下不免又沉重了几分。
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那人的掌心里还落了几颗白色的牙齿。
但看他胸口又仍然不停的在微微起伏……
他应该,还活着的,吧。
终究还是不放心的伸出手来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温热的。
没死。
舒蘅呼出一口长气。手里拿着矿泉水和方便面赶紧往回赶。
这时候,太阳也快下山了。
回到别墅。舒蘅首先就把那串蚂蚁给给拿了出来。
这巨蚁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哪怕个个的都被她扎了个洞还串成一串,又在她背包里闷了大半天,这会儿拿出来竟然又是活蹦乱跳的了。它们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只是花绳串着它们的那个伤还愈合不了。
舒蘅把巨蚁丢到窗台上,自个儿先在沙发上瘫成了葛优躺。
基本上走了一下午的路。晒了一下午的太阳。
好累……大夏天的,她再也不想出去了。
“毛豌豆”察觉到她的状态,发现是从所未有的放松,尽管很大程度上还处于戒备状态,但已经是它和她在这一天一夜的相处时间里最为轻松的了。
它很疑惑她到底怎么了,毕竟它还从来没有过累的感觉,自然也永远无法理解两天里只睡了俩小时的舒蘅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
呀,看来它要快点恢复,好去帮助麻麻了。
它催动着从土里冒出一根白嫩的根须来爬出了陶土罐子,迅速的就把一只变异蚂蚁吸瘪了。其余四只巨蚁惊恐的舞动着蚁足,然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白嫩细长的根须捅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吸干,最后只留下几具空壳。
“毛豌豆”饱餐一顿,舒舒服服的把根须从窗台上的那堆空壳子里抽回来,发出“簌簌”的细响,只差没像人一样的打个长长的饱嗝了。
舒蘅此时正巧在沙发上一个翻身便起来了。
她刚才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毛豌豆”还算得上有趣。虽然有几分危险,但总归也不像人一样有好坏之分,没有那么复杂,她就当自己养了一棵食肉植物吧。
之前还想着给它取名字。毕竟“毛豌豆”“毛豌豆”的继续叫着,而它又要叫自己“麻麻”,总觉得是不大好。
恩……要不就叫“毛毛”?不行,那是她表姐丁虹的小名。
那就叫“豌豌”?嗯?“弯弯”?也不好听。
“晚晚~”……嗯,听起来就好软萌,就叫“菀菀”好了。菀,草木茂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