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刚刚就站在讲台边儿上,看得可清楚了”学生听见他们的谈话,激动的加入聊天中。
“什么那你快说,长什么样子,漂不漂亮。”学生a和学生b异口同声的问。
“长得还行吧,脸挺小的,然后皮肤也不错,就是架了大眼镜,再详细的也看不大清了。”学生努力的回忆着。
“哇,我的天,究竟是何方神圣的,能和钟离珩这么和睦相处,想想就觉得好厉害”学生a继续感慨着。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个女生有点眼熟呢”学生喃喃,有些困惑的摸摸后脑勺。
那边,白露又像之前在宿舍楼门口一样,和钟离珩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不过因为课间的时间短,他们也没有走的太远,所以周围也还是有来来往往的学生。
“你找我有事”钟离珩觉得背上的伤口有些痒,忍着没身手挠。
“我”白露纠结着,视线却突然瞄到什么,语气都变了。“你,你们昨天去干什么了”
钟离珩眼角微挑,眉毛也跟着跳了一下,神色莫名。
白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尖锐和意外,她急忙解释“你昨天说去给宁京染头发,但是我今天从窗户那边看到他还是蓝头发。”
钟离珩的手指搓了搓,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揪着那小子领子去染头发,怪不得他这一路都是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原来是忘了这件事情。
“这个,的确是要染的,但是宁京一直朝着不去染,我也没办法,所以就没去染。”
“那你昨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
白露低垂下眸子,攥了攥衣角,莫名有些气闷。她语气轻缓,却带上了几丝郁闷
“是吗那你裤子上的血迹,是染料打翻了吗”
钟离珩神色慌乱,扯住自己的校服裤子低头看过去。他的裤子其实有些脏,还蹭破了一点,但是最显眼的,还是一些滴溅状的血迹。虽然干涸,变得暗淡发黑,但还是明显能看出这是血迹。它们零星的散落在裤子上,不甚明显。
“这”
钟离珩一时间失语,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个解释的词都想不出来了。
白露也不吭声,半低着头,等待着钟离珩的回答。可钟离珩偏巧吭哧了半天,连个声响都没有。
一时间的气氛很尴尬。
“我”
钟离珩终于又开了口,酝酿的借口在看向白露澄澈的目光时,又实在说不下去了。明明他还受了伤,背上一阵阵的撕裂的疼痛,浑身上下的筋骨都像是移了位。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更是着急,钟离珩好像没有经历过这种状态,年少时做错事被抓包的那种窘迫感又充斥到心里。
幸好,预备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钟离珩微微松口气,下意识把自己的外套拽了拽,试图能把裤子上的血迹都遮住。
“白露,要上课了,这件事情我们过会再聊吧。你赶紧去上课吧,你教室里离这边还挺远,别迟到了。”
白露深深的看了钟离珩一眼,冷淡的扯扯嘴角,她轻声应着“好,我回去了。你也回去上课吧。”
钟离珩感觉出了白露的不开心,想要拦住她,最后有些无措的拉了拉白露偏长的围巾。白露被勒了一下,回过头无言的看着钟离珩。
“那个,我看你围巾松了。你感冒了,不要着凉。”
白露心里软了一下,又很快强迫自己坚持住。
自己天天有精力关心别人,怎么不先管好自己
“好,谢谢。”白露把围巾扯得特别紧,发挥出了超出她寻常速度的步速,很快走出了钟离珩的视线。
钟离珩轻叹口气,也回了教室。他没有管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索目光,把头埋在了臂弯里,想要睡个回笼觉。但是奇怪的事,明明身体疲倦至极,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但是精神却莫名的兴奋起来。
他有些睡不着。
周围的一举一动,周围的每一个声响都能被钟离珩收进耳朵里。连带往日老师声音轻缓,像是催眠曲的课程都没法让钟离珩的精神涣散半分。于是就这样,钟离珩难得的听完了这个老师的一整节课的内容。
到了下个课间,钟离珩干脆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在周围同学和老师诧异的目光下,清醒着听完了上午的课。
宁京暗搓搓的扔了个纸条到钟离珩桌子上,各种询问钟离珩的反常行为。这种纸条被钟离珩烦躁的揉成一团,随手塞进了桌洞里,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黑板前的老师,把他都盯的有些不自在。
钟离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他就这样莫名其妙,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之后,他开始坐在床上,端着手机半晌,表情呆滞。
“你怎么不赶紧去休息,你忘了医生说过的,一定要好好休息,这样伤口才会痊愈的比较快。哦,对了,你药呢吃了没”
钟离珩皱眉,默不作声的下床把药吃了。然后他又像个机器人一般,坐在床上盯着屏幕发呆。
终于,他在宁京发起新一轮语言攻势之前,手指敲击屏幕,发出了一条短信给白露。
白露此时正端坐在书桌前,她的作业本旁放着一盒抽纸,而她脚边的垃圾桶里全都是皱皱巴巴的用过的纸团。
手机突然的震动在书桌上传递开来,让白露的注意力终于从作业本中挪开了视线。她并没有立即拿过来看,而是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知道上面的光亮熄灭。
白露转了一会笔,才把笔放下,拿起来手机去查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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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httpste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