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砚知激烈的反应另欧阳勋有些意外,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很快便放开了砚知。
又或许是因为砚知口中的话语,戳中了他的心事,欧阳勋的眼里的色彩很快便暗淡了下来,他放开了砚知,稍后退了一步,给了她一些空间,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地说到:“继续。”
砚知缓了缓呼吸,看了眼欧阳勋后,才露出了一番苦涩的笑容,砚知一想起漠北那皇帝,虽然不同欧阳勋那般恨之入骨,但她也着实十分厌恶那漠北皇帝,以至于空灵的声音里满是哀怨地说到:“他本就没打算让我和使臣活着回去。”
听着砚知的话,欧阳勋露出了和砚知同样苦涩的笑容,他自然是清楚南宫彻的作为,能做出这样的事他并不觉得意外。
“让使臣离开,不过是让你们掉以轻心,误以为只要使臣在楚国境内,便相安无事。”砚知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极为平淡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接着放松了身子,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但这细微的动作却牵扯到脖颈的伤口,砚知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伸手想要触碰疼痛的伤口。
欧阳勋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忽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着太多的共同点,甚至让他开始怜悯眼前的这个人……
想到这,欧阳勋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所惊醒,他冷眼看向了砚知,却又看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愚蠢到再次牵扯到那伤口,莫名地觉得火大。
欧阳勋突然抬起手来的动作让砚知下意识地躲了开来,但更不解的是,下一秒欧阳勋直接拍掉了她准备触碰伤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