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知本想着只要拿到使者利用信鸽寄回给漠北皇帝的那封信,就可以从欧阳勋的手里保住自个儿的性命。
谁曾想之,她这信都还没到手呢,偏偏就被这三皇子给抓了正着!
一想起先前在那院子里初遇这三皇子的场景,砚知被莫名地觉得身旁阴风阵阵,还有那院子里住着的那只小狐狸,和……那白衣的女子……
更何况,这夜都深了,现在的王侯将相深更半夜的都不入寝的吗?
欧阳勋低着头,倒是能够清楚地看见砚知脸上那既是哀怨又无措的小眼神,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相比之下,三皇子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平静到……令人无法准确地猜测出他此刻的心境。
他的视线仅只是从砚知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便落在了欧阳勋的身上,从容的语气中却满是威严地向他质问到:“若是没记错,本宫可是早已下令将这漠北来的丫头关在这牢狱之中,欧阳将军此举又是什么意思?”
完了完了!
砚知在心里头哀嚎到。
这下定是要再把她逮回那监牢之中,指不定还要给她上个枷锁禁锢住她,她哪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从这儿逃出去的?
想着这欧阳勋一来就想要她的性命,这下定然是依了这三皇子的话,保不齐现在就让她人头落地!
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砚知一人的设想。
欧阳勋可比她所想象的要来的镇定得多,即便是他私自将砚知从牢狱中带了出来,在面对三皇子的责问时,还是能够理直气壮,语气不卑不亢地回答到:“回三皇子的话,臣只是依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将这姑娘交给魏公公带回北苑,好生看管。”
砚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