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不安地看着那魏公公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只好是仓促地向欧阳勋小声地说了句:“那鸽子明日一早便会回来。”
欧阳勋微微挑了下眉头,实则他并没有对这丫头方才与那只鸽子之间的互动放在心上。
只是她再次这么一提,多少还是让欧阳勋有些在意。
可他却没有对砚知表露出些什么,而是对着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的魏公公礼貌地交代了一声到:“就劳烦公公好生看管这丫头了。”
“老身自是不敢怠慢。”魏公公眉眼上扬,看似客气,却并没有把欧阳勋放在眼里。
而是自顾自地转过头来对着砚知说到:“姑娘,跟着老身走吧?”
砚知抿了抿嘴,有些犹豫地看了欧阳勋一眼。
见欧阳勋不搭理她,也只好作罢,跟着这公公向北苑的方向走了去。
其实砚知的心里头多少有些担心着。
这深宫后院,像欧阳勋这样的将军身份,自是不方便进入。
而她,怕是此番前去,便再难逃出……
那明日信鸽带回来的消息,她该怎么传递到欧阳勋的手中?
虽然那家伙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冰山,可事到如今,却也只有靠使者传给漠北皇帝的那封信,才有可能保住她自个儿的性命。
只是砚知想不明白的是,那欧阳勋的身上,为什么会和那漠北皇帝一样的味道,他明明……是楚国的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