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托盘,连带托盘上的醒酒茶,陡然摔在了地上。
房间里铺的是高级地毯,东西落地,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弱的。
紧接着,后背一疼,她被磕在了门板上,再然后,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控制住。
她登时错乱,使劲推他:“先……先生……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可这会儿,酒精的作用,加上心里的惊骇,手上根本没有一丝力量,就连声音都透着明显的破碎,她使劲推拒着想要侵犯她的男人。
秦羿川轻而易举就束缚住了她的手:“我很难受,需要你的帮助……”
她使劲挣扎:“不……别这样……先生……不行……”
秦羿川无暇顾及女孩的反抗,只有被折磨着的难受。
而这个女孩,是他即将溺亡前抓住的一根浮木。
“你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
反抗无效,她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可是,黑暗的笼罩,眼眸中的雾气缭绕,终是不能如愿,她的眼前只有一团漆黑的人影,连他大致的面目轮廓都无法看清,更遑论他的五官。
“梓乾哥……”
痛苦中,女孩嘴里突然逸出的名字,令秦羿川一怔。
女孩潸然落下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四散开来。
这是一场噩梦!
……
“疼!”这是晋若溪醒来后,嘴里逸出的第一个字。
遮光效果极好的高级窗帘,依然紧紧地拉着,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不过,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宝贵的第一次,竟然葬送在了一个不知其貌的陌生男人手里,而想到周梓乾,那个她暗恋了四年,又恋爱了两年的男朋友。
眼泪,再次夺眶。
她慢慢坐起酸痛难忍的身体,伸手开了床头灯,然后抱紧膝盖,将头痛苦地埋在了双膝间:“梓乾哥,对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施施然起身,决定到卫生间冲洗一下自己。
站在花洒下,回想昨晚男人的言语和反应,真的太不正常,分明像是被人下了什么料。
那么她呢?她也一样不正常!
昨晚她被客人灌了酒,又喝了领班给的醒酒茶,问题到底出在谁那里,她却是理不清楚。
手,随着水流轻轻滑过肌肤,停留在颈部时,她的心弦倏然一颤。
护身符呢?
戴在脖子里的玉石护身符去哪了?
她抽了条浴巾,裹住湿漉漉的身体就匆匆出了浴室。
床上、地上、沙发上,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也找不到。
那个玉石护身符,是父亲送给她的,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在脖子上,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