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川突然俯身,单膝跪在床上,捏住她的下颔,黑色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质问道:“是我把你推下江的?”
那眼神,仿佛晋若溪要是敢说是的话,他就会把她生生捏死。
晋若溪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先点头,很快又摇头:“是,哦不是,可能是误会,不过我又没有往下跳的意思,谁让你眼睛不好使,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掉下去,总之,就是怨你!”
秦羿川又逼近她一步,阴冷的俊脸上掀起一股戾气:“还真是恩将仇报!”
“根本不是恩将仇报!是你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他冷沉的面色仿佛正酝酿着一种危险,晋若溪心里明明很害怕,却是故作强悍地跟他对峙。
“自作多情?”秦羿川盯着她漾着水光的灵动大眼睛,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眼,唇畔却倏尔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刚才他在江畔写生,不经意看见正在一边往江里扔东西,一边哭泣的她,手中的画笔就再也动不了。
看见她发疯般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丢进江里时,他想都没想地就冲了过去,想要拽住准备“跳江”的她,不想现在却被她说成是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唇角的弧度,让晋若溪对他的害怕消散了不少,脸颊却不争气地泛起了微红:“不是,是我刚才用词不当了。”
“那臭、流、氓这个词就用得很恰当了?”秦羿川不依不饶,身体前倾,突然凑近她的脸。
他的突然靠近,让晋若溪莫名的一阵心慌,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鼻腔里呼出的热气,让她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