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书房里的数个黑衣男子也逐一退下,门再次被一掩。
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许些久。
墨衣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持着一卷锦缎令书,望那白衣男人苦笑道。
:“你和我游说了这么久……这,才是你最后的杀手锏吧,秦宇玖,你用这种手段,会不会太过分了!”
白衣男人依旧负手而立,脸上再无笑意,也未向其侧头,黯然的眸子依旧望之窗外,沉声道。
:“本太守……用一城,向你换一人,哪里过份了……”
:“她,是拿来做交换的吗?啊?!”
:“本太守再说一次,如今令妹,不嫁也得嫁,你若想活命,就把嘴巴封严实了。”
说罢大甩白袍袖摆,只手打开书门,即刻,那白衣男人突然在门处停下,往里侧了半边头,沉声道。
:“穹都城百姓是无辜的,你既做了这一方城主,就要官清法正,以身作则,事事以老百姓为首而做之,可听明白了。”
音落,门处再也不见其踪影。
他就是被幽南国皇帝钦封的西楚隐名太守——
难怪。
他可以制造毒盐事件,亦能将其化解。
难怪。
他去了那大城殿不过站了一会儿,那城主聂氏竟突然将他们毫发无损的放了。
他,对她。
到底是真的在意,还是在加以利用?
父亲,与他之间,到底又有什么渊源?
他既在意她,为什么,会因为小荣毫不留情地要杀她?
小荣对他来说,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
秦宇玖。
不管怎样。
你都是我韩如枫的敌人。
——
墨衣男人摇晃着身体,最后靠在书柜上,双目空洞的望着没有焦点的地方。
许些久,手中的令书突然滑落在地。
垂下眼帘,见其地下还有一叠适才被那白衣男人翻阅过的试卷。
对啊……
他几乎都快忘了……
曾经在云深就读时,他,也有过一通理想抱负啊——
秦宇玖。
你要让我做城主。
那我,便做给你看。
可好好看。
————
翌日——
穹都城城殿外,硕长红毯铺地延伸至正殿,穹字彩旗飘飘至城墙上一字排开,城墙下,各地方县官黑压压跪至两侧。
穹都城当地百姓则在城殿前端密不透风地挤在红毯两道,城门外亦是人山人海。
一时间人声鼎沸,议论声纷纷攘攘展来,随着一身着盔甲手持锦缎令书的老者出现在大城殿的九重阶之端上,众人逐一安静些来。
只见那老者一脸庄严,一身褐色盔甲因阳光的照样泛起红方,苍劲有力的双手猝地将锦缎令书大展,上端便传来一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大殿里外。
:“西楚一方穹都城先城主周氏!在位十年庸不守政!侵夺民田,操纵赋税,控制城库!同其亲故欺压百姓,滥收税纳税!奉西楚太守之令!现将其关押月关狱,同其亲故,三日后守月台斩首示众!!——”
:“穹都城韩府少东家韩如枫!其人才高识远!英勇无畏!毒盐一案更是体恤受灾的无辜百姓!拨粮施财!深受百姓拥戴!奉西楚太守之令!即日起,其担任穹都城城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