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黑暗中窜出几个身影,他们皆是衣穿黑衣的人。几个人身手极快,在出现后就朝庄子的上壮汉而去。
陶然还没看清,几个人已经将十几个壮汉放倒。随着惨叫声,壮汉们手上的火把也纷纷落了地。
几个黑衣人走时和来时一样快,并不等陶然相问,他们已经跳上院墙,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这几个人从没出现过。
同样没回过神的还有崔盘,等崔盘回过神时,银杏已经冲到他面前,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摔出很远去。
这一摔差点摔散了崔盘的骨架子,他刚想起身,被银杏一脚踩住胸口。
银杏气得火冒三丈,“崔盘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小姐,你就是死罪!”
“没……没有……”崔盘的小眼睛还不忘扫过七倒八斜的壮汉们,见手下人不是不醒人事,就是痛苦的扭着身体,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崔盘小眼睛一眨,红起眼圈来告饶,“银杏姑奶奶,求你留了我这一条老命给您当条狗使唤吧!”
想到刚刚还在想杀了自己而将小姐掠走,银杏的脚上加了劲,“崔盘你就受死吧!”
“等等!”陶然唤住银杏。
银杏转头看向陶然,陶然走到崔盘和银杏身边,俯视流着眼泪的崔盘。“崔盘,我问你的话你最好如实回答。”
早吓得面若土色的崔盘点头如捣蒜。
陶然借着地上微弱的火光,望向漆黑的四周,又将整件事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番。
“将我随行的丫头婆子烧死,留下我给你当女人的主意,不是你临时起意吧?”
“不不,”只想一心保命的崔盘连忙摇头,“阿郎……阿郎的命令是将你们统统烧死。可是……可是内宅有人连夜悄悄来庄子和小人说,说……小姐极貌美,说小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如不告诉阿郎藏起来……”
崔盘没敢往下说,那人来时还说,叫崔盘到老享享年轻女子的艳福,夜夜如新郎。
“小人是色胆包了天,才想到留下小姐来……如若不是那人怂恿小人,小人借个胆子也不敢啊!”
陶然不用崔盘说下去,已经知道来人话绝对不会只说得这么简单,她不由得紧抿起嘴来。
给崔盘出主意的人用心何其毒,一定是恨透了自己,想叫自己每日被老头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银杏气得低头甩了崔盘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极重,打得崔盘嘴角立即见血。
崔盘被打得鬼哭狼嚎,陶然才继续问,“你现在想清楚了,然后告诉我,是谁遣来的人告诉你这话的?”
崔盘被打得瑟瑟发抖,气都快喘不过来,“小人……小人真不知晓那婆子是谁园子里的。她……她来时拿了二十两银子,说是小人妹子叫她捎来的,还说是我那妹子想出的这个主意,要报复小姐。可是小人知晓,我那妹子没这个胆量。所以小人才想了两手,一边准备烧房子,一边准备了迷魂香……”
如果陶然不够美,就将她们都烧死。
陶然和银杏都听得明白,银杏气得俯身又给崔盘一巴掌。
在看着崔盘吐出几颗含血的老牙,陶然才缓缓说道,“崔盘,你放心,我会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