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笑了笑,垂下眼去,“没事,我帮你包伤口吧。”
说着,陶然拿起自己的帕子,帮那宫女包起手掌来。
包好了手掌,宫女向陶然道谢,她打量起陶然,“小姐是来拜见太妃娘娘的?”
陶然一迟疑,还是点了头。
宫女比刚刚热络了些,“哦,那我不打扰小姐了。出去殿门后朝东走,再转过一条长甬道,再朝南转走一段,就是宫门了。小姐别记错了。”
宫女说完,端着木盘就要朝殿内走。
正巧,刚刚领陶然来的内官在门口看到了陶然主仆,他笑着和陶然打招呼,“白小姐给娘娘瞧完病了?”
内官的一句话令刚要离开的宫女身子一僵,她猛然转头看向陶然。
事已至于,陶然只能回内官的话,“是的,刚给娘娘看过,娘娘很好。”
内官不明就里,笑着让陶然,“那我就不送白小姐了,还望白小姐慢走。”
陶然谢过内官,眼角扫过呆立在殿门那宫女。
陶然低头向宫门那边走去。
一直坐上了卫国公府的马车,陶然都没说一句话。
艾草问话,陶然含糊的答着。回到卫国公府院子里时,陶然打发走小丫头,望向艾草,“刚刚那个宫女十分不妥。”
艾草并没看出哪里不滔,她急忙问“难道是……她想对太妃不利被小姐发现了?”
如果是刺杀太妃,那罪可就大了!
陶然的眉头渐渐蹙起来,良久才道“那个宫女怀孕了……”
“什……什么?!”艾草惊得差点将手上的茶杯落在桌上,“可……可是,她是宫里服侍太妃的人啊,她怎么会怀有身孕呢?难道是……”
艾草忽然住了口,张着眼睛看着陶然。
陶然望着面前茶杯里的茶叶片,深吸口气,“能让宫里的女人怀孕,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谁呼之欲出当今天家承阳帝!
“所以我不能说,”陶然的眉头越蹙越紧,“更不能流露出什么来。守寡的养母身边的宫女怀了身孕,最大可能就是养子。可是,此事传出叫人如何想守寡的养母?”
艾草张大了嘴。
自然会想到太妃不懂礼术,不能约束宫人,甚至联想到她行为不端!
“小姐,宫里之事不是旁人能知晓的,您算是窥破了一件,此后您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陶然深知艾草此话有理,她点头,“太妃的病已经见好,她也说过了,无事再不会叫我入宫,也许我就躲过去了。”
艾草嘴上说“是”,可是心里到底不踏实。
就在翌日,这种不踏实竟然成了真,太妃叫人接陶然进宫。瞧着内官的脸色,陶然知道,太妃这次接她,绝不是因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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