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澈看着面前娇丽艳美的女子,满目泪光,他心疼地伸出手,轻抚她的脸,“昔儿,别难过,不怪你,相反,我要谢谢你,是你治好了我的腿,是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你让我明白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活着的意义。所以,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要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叶昔看着他,“傻瓜,你真是个傻瓜!”叶昔轻摸他的俊美无俦的脸。
左丘旭和躺在她的怀里,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用尽全力,“小昔,不要—自责,不要—难过,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
左丘旭和看着于锦堂、林辙、谭将军,三人跪在他的面前,“西荻军—听—令,朕—死后,由皇后—腹中的骨肉—继承皇位,不论—男女,皆为—太子,承朕—帝位,巩—祖宗百年基业!”他拿出一个金色令牌,上面刻有御令二字。
他把令牌交给了叶昔,“小—昔,保—重!”
?左丘旭和的双眼慢慢闭上,握着叶昔的手缓缓滑落。叶昔看着左丘旭和闭上了眼睛,从此再也看不到他那双蓝色琉璃眸,她心痛至极,她此生最负的人就是他,若有来生,她必不负他的深情!
众西荻将士齐齐跪下,高呼,“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云澈看着自己的劲敌就这样闭上了双眼,他不知为何?心中涌现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也许没有昔儿,他和他之间,会成为朋友。
沈云澈深情地望着昔儿,“昔儿,成国百姓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
沈云澈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闷痛至极,一股气血涌上,他昂头喷出一口血。
沈云澈把怀中的兵符交给了她,“好—好—活—着!”?
沈云澈盯着她的脸,似乎要刻在心尖,永不忘记,那样幽深似海,慢慢地他闭上了双眼。
叶昔看着沈云澈闭上了双目,死在自己面前,她以前以为,她恨他如骨,绝不会为她流一滴眼泪,可是她错了,她恨他如骨,也爱他如骨,现在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她的心痛到被撕碎,原来她爱他有多深,就恨他有多深。
成国将士通通跪下,山呼,“陛下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昔痛苦不堪,悲痛欲绝,她的泪水如山洪爆发,倾涌而出。
她哭地肝肠寸断,伸出双手,想去抚摸两人的脸,却不敢去触碰,她颤栗着双手,迟迟不敢放下。
玄竹看着自家小姐不停地再哭,他心疼她,蹲在她身边,“小姐,你身子不好,情绪不能太过悲喜,你要节哀顺变!”
叶昔哭的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她仰起头,把眼泪硬逼了回去,几分钟过后,她望着玄竹,“阿竹,把阿旭带回漓塘关,等我安置了阿澈,还有平海关的事宜,我明日就回漓塘关。”
叶昔伸手抚摸他的脸,“阿旭,你不要生气,我明天就陪你回家,好不好?”她灿烂的笑着。
左丘旭和被林辙和谭义用担架抬着,叶昔望着西荻将士,“西荻国的将士们,明日我等带陛下的遗体回京,和成国停战。”
接着她看着所有将士,“两国将士听令,在此,我叶昔立誓,凡我在世,荻成永不兵戎相见,否则天打雷劈!”
她对谭将军说,“谭将军,麻烦将军将阿旭完好无损的送到漓塘关,明日我送他回家。”
然后她命令景翼,“景翼,带阿澈回城!”
叶昔刚刚心绪太过波动,现在起身,根本站立不稳,她刚站好,差点昏倒,她摇摇头,玄竹抓住他的手腕,扶着她,“小姐,你小心点!”
叶昔随景翼回了平州城。
叶昔回去后,命人将沈云澈沐浴更衣,外面的外袍还由她亲自给他穿上。
叶昔看着安排后续事宜,她让景翼、齐铭、齐钧,还有几个将军来见她。
叶昔望着齐铭,“齐铭,你现在是军中的辅国大将军,就由你带阿澈的遗体回京。”
然后他望着景翼,“景翼,这是你主子给我的兵符,现在我将兵符交给你,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交到阿灏的手中,并且告诉他,这成国的一切就交给他了。”
三人听到这话,立马跪下,景翼急着说,“不可,姑娘,陛下将兵符交给了姑娘,就说明姑娘才是陛下心中的继承人,说明陛下想让姑娘回京主持京中事务,还请姑娘随臣等回京!”他们跪着恳请。
叶昔弯身扶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不起来,“景翼,你虽然不了解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决定了的事,我绝不会改变。
我即已答应明日送阿旭遗体回京,那我就绝不会改变,还请你不要为难于我。”
她望着他,继续说,“况且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只想游走天下,给人治病罢了!我不妨告诉你,此次我就算回了西荻国,我也不会做什么皇后,我会把西荻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去各地给人看病,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景翼看着她,明白她没有说假话。
然后他望着齐钧,“齐钧,你此次任务非常重要,景翼明着护兵符回京,你则暗中护兵符回京,你先行一步,拿着真的兵符回去,悄悄出城。
景翼则晚一天,和齐铭带着阿旭的遗体回去,因为你的身份是阿旭的贴身侍卫,他们肯定以为兵符我一定交给了你,实则我已经交给了齐钧,让他先行回京,交给阿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