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家叫作珍妮的酒吧是个好去处。

昏暗的酒吧内散发着各种味道，有香水味，有汗臭味，穿过酒鬼和酒吧女郎来到柜台前坐下，放下一枚兰特。

“一杯龙舌兰。”

男服务员看了一眼来人，收起兰特，然后递上一杯酒。

“唐宁，最近做了什么，衣服不错。”

衣服效果立竿见影，这家伙的态度好很多。

端起酒一饮而尽。

“开了家侦探事务所。”

与服务员闲聊了几句，拿出那枚断针和琳达身上拔下来的羽毛。

“有没有印象？”

服务员闻了闻指着远处的一名正在望着这边的女孩。

“香水的事情可以问问她。”

顺着服务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金发碧眼的女孩正瞧着自己，脱帽示意。

女孩端着酒走过来，坐在唐宁大腿上。

“从来没有想到落魄贵族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帅小伙，难道我喝多了？”

唐宁示意服务员为女孩填上酒，然后将羽毛递上去。

“闻闻看，知道从哪里能够买到这种香水吗？”

女孩闻了闻。

“高档香水，叫做“橙色”，庞蒂克大街上的那家香水店是唯一卖家。”

唐宁收起羽毛，拿出一枚兰特放在女孩的手中，起身离开，身后传来声音。

“我在这条大街的111号，随时欢迎绅士光临。”

来自于那位女孩，但他还有正事要干。

服务员看着年轻人推门离开，耸耸肩打趣。

“看起来你们这些女孩曾经对他的嘲讽让他很受伤，现在他翻身了，也不会给你们机会。”

女孩面色大变。

“干好你的本职工作，至少你没有机会翻身。”然后气呼呼离开。

庞蒂克大街唯一一家香水店门口。

绅士和女孩们挽着手臂进出，着装得体，来这里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名流。

唐宁进入。

“先生，您要买香水吗，如果方便告诉我需求，我会为您推荐最为合适的产品。”

服务员很热情，大概是唐宁落魄的时候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之前他的大骗子名声。

“我需要你们店铺售卖橙色香水的顾客名单。”

说话间偷偷将两枚兰特塞到了服务员的手中。“要快点。”

名单很复杂，难以遴选。

“这些名单中有没有什么印象比较深刻的顾客，或者说跟其余的顾客有些区别。”

……

从店里出来，立刻赶往当地的魔法协会。

按照服务员的说法，来购买香水的非富即贵，大多都是回头客，很容易辨认，也清楚她们的住址，不过其中有一位顾客比较特殊。

红色的波浪卷头发，大约四十岁左右，话很少，总是一个人，行色匆匆，而且这名女士从未在小小的玛纳斯城遇上过，买完香水之后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曾经打听过对方以为是外地的游人，但对方明确就住在玛纳斯城。

玛纳斯城的人口大约一万二，很多人在大街上都能够遇到，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那位女士的手很粗糙，一般非富即贵能够在这里消费的女孩手掌都会很细腻，没有半点岁月痕迹，哪怕上了年纪也不例外。

虽然很可疑，但调查不能如此儿戏，必须拥有足够有把握的证据，所以魔法协会那里也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