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天策府内部酒宴上见到尚文诏,这实在大出郁牧川的意料,望着尚文诏身上的赤袄白甲,郁牧川口拌舌结、困惑不已道:“六郎,你怎的,你不是该...”
尚文诏起身扶住郁牧川、刘栋二人的小胳膊,眉毛往上一挑,给郁牧川使去个眼色,截住郁牧川的话头抢问道:“二位哥哥怎么也在这里?许久不见二位哥哥,弟可是挂念的紧哩!”
刘栋咋咋呼呼道:“嘿,六郎,哥哥们这不是正列在外边,一边喝着西北风,一边护卫着众位将军们吃酒呢嘛!”
“成梁,休得胡言。”郁牧川训斥一声,刘栋悻悻然,只得老老实实的闭上了臭嘴。
亏得他们三人位于犄角旮旯处,附近各席上吃酒划拳的吵嚷声又盖住了刘栋的屁话,不然在座的众位天策军汉们非得叫他三个吃不了兜着走。
郁牧川的肚里囤了太多的疑惑与不解,他见尚文诏神情举止端的是极不自然,便往身周环视一遭,这一看不得了,附近明里暗里,门楼子上、宫人中间,正有不下七八对阴鸷又犀利的眸子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郁老四略一思索,先代尚文诏向身边几位军官将佐告个得罪,再向城门楼子一指,提醒尚文诏道:
“朱选、冯桢、善生他们都在外头呢,六郎去见见吧!”
“极好,便去见见,不过提督大人不许弟离开太久,弟还得回来这里。”
郁牧川一点头,三人说走就走,走前刘栋不忘喝干了尚文诏杯里的美酒,又从盘里抓了两把糖炒豆子揣入囊中,直惹得尚文诏那桌上的复州籍军官使了好些白眼过来。
尚文诏跟在郁牧川和刘栋身后,摸着墙根缓缓前行,三人趋出昭德门,往东边一拐,来到了郁牧川部值守之处。
三人前脚刚到,朱选后脚便迎了上来,朱选眉飞色舞道:“郁哥,刘哥,诶!这是谁!善生,快来看!”
刚刚耍了一通大刀大棒的徐善生循声而来,见四肢齐全的尚文诏就站在自己面前,徐善生上前死死扣住尚文诏肩膀,红着眼眶道:“俺,哎呀,六哥你代俺说清楚!刘哥他冤枉俺!”
(列位看官,老狗我先谢罪,此处补充设定,郁牧川年龄最长,其次刘栋,再次为戴纪与朱选,再次是尚文诏,徐善生年齿最幼。)
尚文诏臂上吃痛,即便是隔了一层甲叶棉服,都感觉骨头要被徐善生给捏断揉碎,他挤出个扭曲的笑脸,脑袋朝简陋的军帐一晃道:“这得怪俺,善生,诸位哥哥,咱们进帐再叙。”
几人一齐进了军帐坐下,郁牧川首先迫不及待的问道:
“六郎,文卿、文姝人在何处?六郎见过没有?芦草坊里的街坊都说没见着人!”
尚文诏道:“四哥勿急,年前弟便托师叔带着文卿、文姝、双喜往江陵县去了。”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