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曹捕头放下孙家赔付的一个庄子还有一百亩地,以及瘦猴家赔付的三十两银子,便急匆匆地走了。
张凤英一进房间,眼睛就被桌山的银子和地契给黏住了,拔都拔不出来。
直到夏晚晚让花嬷嬷将东西收起来,张凤英顿时就急眼了,“你个亲疏不分的死丫头!哪有将地契银钱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外人管的?到底我是你亲娘还是她是你亲娘?”
花嬷嬷闻言,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几番隐忍下来,总算是理解了夏晚晚与夏家人不亲的苦楚。
夏晚晚对于张凤英的喝骂完全不放在心上,只当是乌鸦呱呱乱叫,等她叫完了,瞪眼看向自己,才淡淡道:“还有事?”
“你!”
张凤英气得肝儿痛,眼看花嬷嬷已经将地契银子揣进了衣兜,心中再多不甘也知道拗不过夏晚晚,只得恨恨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大哥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喘口气都费劲,你却在这里大收钱财,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自昨日过后,夏晚晚便让人断了夏天的饮食,美其名曰让他放空一下身体,清醒一下头脑。
“第一,他有爹有娘,轮不到我;第二,他是长我是幼,该是长顾幼而非幼顾长;第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虽未嫁,却已定亲。”
“那你把银子和地契都给我,这是孙家和那贱人赔给我夏家的!”
“娘倒是算得细致。”
夏晚晚冷笑道:“那娘不如算算,若非是我,你是能得到孙家的赔偿还是衙门的板子!”
张凤英张嘴就要开骂,但一看夏晚晚阴沉的脸色,只得收了嘴,愤愤地言归正传道:“我不管,赶紧让人给你大哥吃东西,你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他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