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这会儿觉得浑身都沉得慌脑子都一抽一抽的疼不欲与他多争辩意思着问了一句,“那你如何?”
赵旭笑了一声,干脆道:“不好。”
梁玥见过他身上带着数道刀伤依旧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会儿他却道是“不好”,梁玥登时心中一提疑心他受了什么重伤。
她有些急得半撑了身,想看他身上哪里伤着了“可是哪里伤着了?请大夫看了没?”
她动作一急,头又晕了起来柳眉紧蹙,露出些难受的神色来。赵旭见状,脸上显出些悔意来,她人还病着做什么逗弄她?
把人重新按着躺下低声道:“逗你呢老子好的很。你才是好好歇息城里的事他们临水人自个儿管着,你别瞎操那个心。”
梁玥却不信直要看他哪里伤着了赵旭被逼着无法拉着她的手往下
对上梁玥呆呆的目光他扯了扯唇,哑着声儿道:“这儿不好。”
梁玥本就烧的通红的脸更红了,她猛地甩开手,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赵旭,不理人了。
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忍不住想抬手捂着脑袋,但一想到手里刚才碰了什么,一时又僵在了半空中。
赵旭叹了口气,认命地下了床,拿着湿布给她擦了擦手。正擦着,红翡端了水回来了。
她去取水的功夫,早就打听到方才又大夫来给自家姑娘看了诊,这会儿急匆匆赶了来,就想上前来看梁玥怎样,却被赵旭挡了住。
梁玥这新丫头一口一个“姑爷”的,本让赵旭对她印象不错。可一想到方才梁玥一睁眼就问“红翡”,赵旭心里就有点不对味儿了,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丫头不顺眼。
赵旭示意红翡把水放桌上,人可以走了。他倒了水,本打算亲自给人喂,结果因为方才那事儿,梁玥转着头不理他。赵旭低着声气儿哄了许久,只得了梁玥一句哑着声儿的“出去”。
还未及退出去的红翡又几步回了来,冲赵旭行礼道:“姑爷,姑娘正是病中,您就顺着她点吧。”
顺着她?出去?她一刻钟前可还叫人“别走”呢。
赵旭沉着脸看她,红翡比茗儿神经粗得多,又没有青玉那对危险的敏锐,对赵旭这眼神适应良好。见赵旭不说话,只当他不放心。
“姑爷放心,上次姑娘风寒,就是奴婢照顾的,奴婢知道忌讳的。”她说着,又飞快地瞄了赵旭一眼,声音又低又快道,“您留在这儿,反倒让姑娘没法好好歇息。”
赵旭:
赵旭被红翡这句大实话堵得脸色发青,过了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地对床上道了一句,“你好好歇息。”
说完,便一甩衣袍,踏着重重地步子走了。
听着那脚步声渐远,梁玥才转回身来,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红翡唤她喝水。
赵旭也不算是被这对主仆俩撵走的,他要真不想走,别说一个红翡,就是十个侍卫也轰不走他。
他不过出去找人将这个门修了,又将这宅院好好布置了他自个儿住是不讲究这些,但如今媳妇也要住,自然是紧着最好的来。
再者,那姓侯的软蛋招供出来的东西也有些用处,他也得加急给东平送过去,再附上一道请命的折子。
西南那沈庆暂时能稳住场子,若是那姓侯的招供属实,东南的卫家才是大患。不过,他现在一没君命、二没兵将的,干着急也没用,送到东平,让赵卓自个儿头疼去罢。
等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都处理好了,他也就忙赶回了自己的“新家”谁打下来就是谁的,赵旭向来奉行这个道理,毫不客气地就占了现居的那宅子。
至于宅子的原主人?有胆子跟他当面对峙啊?!看看谁的拳头更大。
而这边,梁玥早膳只用了点粥,便再咽不下去什么了。
赵旭防着她病中还操心临水的杂事,让人守着门不许放“闲人”进来他口中的“闲人”,自是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梁玥领他这份情,也顾及着养病要紧,并未对提出什么异议。
只是一时闲下来,却有些无所事事。所幸,这屋子的原主人应当也是个文人,房里也放了几卷竹简,梁玥闲极无聊,随手抽出了一卷来,只是方才展开,就被端了药来的红翡夺了去。
“姑娘,您好好养病才是要紧的,看书费神,但你如今得多多休息,奴婢给您收起来,等病好了、精神足些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