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直没有苟仲山的消息吗?他和你们公司一直没有联系?难道和他那个最好的哥们儿,余主任也没联系”?马克西姆凭借侦探的嗅觉,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头,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应该是没联系,这个我也不敢下断语,但知道余主任和苟仲山的特殊关系,重案组还专门找他调查过此事。其间特意问起柳莺和樊达春俩人勾搭的情况,他也是先惊愕后痛恨,惊愕的是,最为最好的哥们儿,事先竟然一点儿味都没闻出来?究其实,还是这北京人特别注意大老伯子和兄弟媳妇这层关系,一般都是极少接触,就像寡妇门前是非多,瓜田李下避嫌疑一样,绝不可以单独接触,这点警察也能理解,都是北京人么,风俗习惯还是蛮懂的”。
“痛恨的是,就因为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好哥们儿给逼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俩人都该死”!余主任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伤感之余犹感不值,毕竟这是他过命的哥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从苟仲山嘴里听到过一丝一毫的信息大哥呀,干嘛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就一个臭娘儿们吗?干嘛那么认真,实在不行,兄弟再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何至于动刀动枪要人命呢?就因为他实话实说,警察还奚落了他一顿,这我们都知道的”,
“不过警察没有深究的意思,还是觉得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苟仲山应该是没有和他联系过,他也确实不知道此事。老余是负责接待外宾的,任务一结束,苟仲山就马不停蹄的去了河北。他知道外贸不是小事,工作又特别负责任,肯定是麻利儿的准备货源去了,所以,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而且说实话,他也确实不知道这苟仲山是什么时候回的北京,又是什么时候做下的这个案子,负责这件刑事案的郭警官看他说的挺实在,也没难为他,但偶尔的,也会给公司来个电话询问苟仲山的近况,你想,余聚森是他最好的哥们都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所以,公安局那边因为找不到当事人,就把这件案子挂起来了,反正已经网上通缉了,找到找不到他,那就是他的命了,谁也没得法”!
“嘿,听刘副总话里的意思,还挺庆幸没找到他啊”?马克西姆和他开着玩笑,
“去,这话我可当不起,好像和他有什么勾连是的”?刘易隆假意埋怨,实则玩笑,“不过他这一甩手走了,我可倒了霉了”,
“怎么”?
”怎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刘易隆翻翻白眼儿,”这一大堆烂摊子交给了我,本来我负责的西欧的贸易多舒服?哪至于弄了这么多的欠款,还得陪着董事长跑到莫斯科,受你的审查”?,刘易隆的话里听不出到底是埋怨?还是欣喜?
“行,老刘,你瞧不起我们莫斯科,一会儿你别想喝酒”,马克西姆不干了,
“别呀,好歹我现在也是负责东欧贸易的副总了。莫斯科正是我的业务范围,跟你说老马,你这次敢不让我喝好了,到北京你这烤鸭就别想吃了,还想去长城?没门儿”,刘易隆半开玩笑半威胁,
“呵呵,好,我怕你了,行了吧?那咱俩就彼此彼此,反正你晚上也要上飞机了,我就让你一次喝个够,但你别忘了,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欠我一顿酒钱了”?马克西姆笑着又提出了条件,
“你这可就不对啊?再怎么说,你得先让我喝上这顿酒,然后咱们再说欠你酒的事,再说,哪有你这样的人啊?,还没请我喝呢,到惦记上我那一顿了”,俩人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下了车。
“嗬,马克西姆,我们刘副总又给你讲了什么故事?瞧给你乐的,连油门都不踩了”?刚下车的常建铭逗着他,
“是啊,弄的老马都不像警察了,瞅这老爷车开的,就像一只蜗牛在爬”,顾新夫也和马克西姆开起了玩笑。
“尊敬的外交官,你太夸张了,哪有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