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雍道。
当慎回忆起距第一次与金魔交手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四年时间了,在这段岁月里,三个男人都变了许多。苦说大师一头显赫的红发已然转白;一向以机智幽默著称的慎变得不苟言笑;而均衡双星之一的戒,也开始挣扎于自己所参悟的学问。
但是这一切的起因,也是这一大串悲剧的制造者——金魔,却从未落入法网。他阴险而又机智,在制造一起又一起恐怖杰作的同时,他又在无情戏耍着慎一行人。有的时候慎真的感觉到自己才是猎物,而猎人永远是那个传说中的家伙!
他不禁回忆起那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
戒和慎收到那陌生人的纸条后就意识到,那家伙绝不简单,于是他们立马跟了出去,然而哪里还有那家伙的身影,于是他们果断的报告给苦说大师。
苦说皱了皱眉,他在仔细思考这件事情。
慎兴奋的说道:
“看来那家伙一定是想在今晚下手了,我们只需要在话剧开始的时候抓住那家伙就行了!”
虽然慎十分乐观,但是戒确不这么想,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凶手在行凶之前还会告诉别人我要去什么地方,在几点钟吗?这太荒唐了!除非这个家伙有十足的信心逃脱他们的追捕。
“如果对方真有这种实力,就证明他完全可以一打三,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戒越想越乱,他不得不喝一口凉茶平复下自己的急喘。
“好了,我们今晚先过去看看情况。”
苦说大师沉声道。
当夜晚降临,艾欧尼亚罕有的乌云遮住了天空的明月,还有那闪烁的星辰,但这并不能阻止这个巡游剧团的表演。
这个剧团规模不大,只是简简单单的搭了个台子,两侧有火炬在燃烧,给这个本来凄冷的夜带来了一丝温暖。
来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很大的原因是这个剧团并不出名,大家只是花点闲钱过来消遣罢了。
虽然金魔的阴影笼罩了这座城镇,而夜晚出行也实在不安全,但是人们相信那些驱魔人和无极弟子可以保护他们,不让那怪物胡作非为。
慎和戒谨慎的看着出入的镇民,还有那些舞台上走来走去的演员们,但是并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让两个年轻人有些失望。
“别急,用心去观察那些人的举动,如果对方真的想在这里下手的话,不可能会没有破绽的!”
苦说大师安慰道,他能察觉到两个年轻人略显浮躁的心,在这种情绪下,他们很有可能会出现巨大的失误,而导致又一个惨案的发生。
然而从这个表演开始到结束,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城镇的另一头,却着起了大火,由于艾欧尼亚的房子都是树木形成的,所以这火势并不会消退反而更加膨胀起来。
当苦说一行人赶到那里时,火势似乎已经无法控制了。但是均衡教派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与元素的沟通,这种精神与现实间的交流,让苦说成功将火焰熄灭了。
周围掌声雷动,但是苦说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慎走进那烧毁的房屋,他能感受到那些树木的死气。这里是烟草商的小店,然而那个可怜的胖子似乎与这场大火一起化为了乌有。
苦说大师捡起了一颗金属的弹壳,虽然它被大火烧的发黑。
“我们被金魔误导了,从你们接到那张卡片起,我们的思维就被他牵引着,以至于中了如此简单的计谋,而事实是他的目标是我们完全不曾在意的地方。”
苦说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们输给了金魔。
……
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在那次失败之后,金魔就消失在那个城镇了,但是不久之后就又出现了别的凶案。四年来,他们总比金魔慢一个节奏,当他们赶到案发现场时,看到的不是火焰焚烧的残败景象,就是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
金魔很聪明,通过四年的追捕他们明白,那家伙擅长用小把戏把大家的思维引向死角,却忽视那些致命的地方。他总是在做完一件事后,为下一次行动留下线索,吸引大家的追捕。他就像一只猫般,戏弄着一群老鼠,而他却乐在其中。
但是正如苦说所讲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再精妙的计划也会留下微小的破绽,一次次的失败让他们对这个家伙越来越了解。
慎偏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友,戒。
此时这个原本对均衡之道无比虔诚的年轻人,心里却是无比的复杂。一路过来,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金魔那惨无人道的杀戮,还有来自大洋之外的侵略者,诺克萨斯!
然而苦说大师似乎并不在意那群侵略者的暴行,他只是超度着死人的灵魂,并强调侵略者破坏了平衡,必然会受到自然的反击,而他们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
“戒,戒,你在想什么?”
一声声的呼唤让戒从沉思中醒来,他也同样看向自己的老友。“也许只有他能懂我的心。”戒心里想着。
“保持清醒,我的朋友,这一次金魔将会无处遁形!”
慎信誓旦旦的说着。
没错,经过无数次调查,他们已经确认了金魔的真实身份,那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台管理员罢了。而这身份,也完全可以将他从那些凶案的嫌疑人名单中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