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站在洗手间门口他指尖的温度还留在许星染耳后微微发着烫。
听着沈御的话,她眼睫颤了颤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从小到大,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无缘无故欺负你的人,都该打。
小时候许星染也不是生活一帆风顺的,她爸爸是考古学家,常年不在家,有时候一年半年的都见不到一面,程雅是女强人,从小对她管教就严格。
程雅是爱许星染的可她方法用的不对。
许星染记得很小那会,她因为被程雅管的太乖了,就什么都顺从着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回击回去。
有一次被班里的男生打了,她反击了,也打了那个男生。
后来被叫家长她以为会得到程雅的夸奖,说她聪明可最后得到的是她不该打人无论什么时候女孩子都不能动粗打人,那会让人对她印象不好的。
可能是从那时候开始,许星染对程雅就开始产生了抵触。
她知道打人不对,可不反击她能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受欺负吗?
她不知道程雅到底是要面子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那之后,她就学会了忍。
即便是别人惹到自己跟前来了,她也能忍,她尽量的不让老师因为这种事情叫家长,也渐渐的对程雅的那种爱失去了信心。
程雅的教育是忍让,能忍则忍,她是跟人讲道理的类型。
可有时候道理真不一定有用。
而现在,有个男生告诉你,欺负你的都该被打。
许星染没有说很赞同沈御这样的做法,可她是感动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震撼。
原来还有人,愿意这样维护她。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告诉过她,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怔忪的看着沈御,感受着他气息的靠近。
“沈御。”
沈御嗯了声,微垂着眼睑看她:“还难受吗?”
许星染摇头。
沈御顿了顿道:“那天晚上我没听见,委屈了是吗?”
闻言,许星染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是委屈的。
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大事,跟谢俊辉也没什么仇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讨厌自己。
许星染很要面子,这是从小到大的一个问题,被同学这样训斥是头一回,当晚回家就哭了。
程雅对她凶,但也没在众人面前这样凶过她。
她是委屈的。
沈御盯着她看着半晌,突然伸手把人压在了自己怀里。
许星染一愣,身子微僵着,手根本不知道该放去哪里,就这么被沈御抱在怀里,贴近在他怀里,耳廓慢慢红了起来。
她就这么压在了沈御胸膛上,闻着他衣服的味道,好像是一种很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面前身体散发着热度,有些灼人。
男生和女生体温不同,这个季节了,沈御依旧是短袖和薄外套,身上都能跟火烧了起来一样的。
“抱歉。”沈御是后悔那时候没注意到的。
闻言,许星染想了想他道歉的点在哪,闷在他怀里笑了声:“你道歉干什么呀又不是你的错。”
沈御没吱声。
但他知道如果当时自己听到了,他绝对会当场按着谢俊辉的头,让他给许星染道歉。
两人就这么站在洗手间门口,许星染没动,沈御也没动。
过来上洗手间的人没忍住,咳了声看向沈御:“兄弟,让让,让我进去一下。”
沈御:“”
许星染一愣,这才觉得羞窘。
她往后退了一步,脸红彤彤的,咬着唇角看向沈御结结巴巴:“我我我先回去吃饭了。”
沈御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声笑了。
刚进洗手间的男人看了沈御一眼,调侃了声:“兄弟,哄女朋友哄洗手间来了?”
沈御一怔,想说不是女朋友。
但转念一想,他低笑了声,看向面前男人,神色自若:“抱歉。”
男人摆摆手:“没事,就觉得可以去更隐蔽一点的地方。”
沈御听着,没吱声。
从洗手间回到餐桌上后,叶笛笛看着满脸通红的人有些诡异。
“星染,你脸为什么那么红?”
许星染:“很热啊。”她拍了拍自己脸颊,欲盖弥彰看向笛笛:“你不热吗?”
叶笛笛:“我不热。”
现在都十一月中旬了,热什么热啊,马上要进入冬天了,一点都不热。
说到这个,叶笛笛诶了声看向齐睿:“齐睿,快要运动会了是不是?”
每年他们学校都有运动会,从高一到高三,都会参加。
学习固然重要,但市一中对学生们的健康和锻炼,同样也重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特长班,还有各种小社团。
虽然比不上大学的,可羽毛球篮球乒乓球等等还是很多的。
齐睿点了点头:“前几天林丽找林泽说了这事,这几天应该就会在班里问吧。”
林泽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和齐睿还有沈御关系都不错,很阳光的一个男同学。
许星染哦了声,忍不住好奇:“这里运动会几天啊?”
“三天。”
“这么多天?”许星染表示震惊,她以前学校就两天的。
叶笛笛哎哟了声,叹气说:“三天太长了,第一天上午就是听校长和主任的各种激情澎湃的演讲,什么运动会之光啊,你的风采用我们看得到等等之类的。”
她吐槽:“没太阳还好,有太阳就很烦。”
女孩子都不喜欢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