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岑尧却是别的心思都没有,贪恋的看着陆锦茵的睡颜。
一个月前犯了头疼病,他自己以为是油尽灯枯的征兆,隐瞒下来,结果晕倒在家里一个晚上,是陈晖先发现他的,二话不说禀明老爷子。
换了好几个医院都检查不出来,老爷子联系国外的医院,威胁岑尧,若是他不去,那就一块买墓地去。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五年前就停止了恶化,这次晕倒是意外,倒是治疗期间,脑海总是断断续续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征战四方,横尸遍野,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一直在脑海晃荡,直到昨天,他全部记起来了,一刻也等不及回来找他的阿茵。
阿茵的族人是他下令杀的,阿茵是他骗进宫的,帮阿茵找哥哥也是哄她的,一旦知道她哥哥的下落,就地诛杀……
岑尧不敢想了,他一直在骗她,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可是……
爱她是真的,他真的是爱惨了她,只不过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阿茵,对不起。”这一身煞气是我的报应,是我上辈子屠杀造的孽,阿茵忘了我是我活该。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阿茵,哪怕你再不喜,不择手段也要留住你!
岑尧用力抱紧陆锦茵,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融在自己的血肉中,眼眶通红,眼角微润,动情的亲吻陆锦茵的额头,“八百年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陆锦茵不满的推开岑尧,哼唧哼唧两声,抱得太紧,她快呼吸不上来了。
岑尧虽然微微收一些力量,不过还是霸道的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整个晚上,陆锦茵不安分的滚来滚去,就是不让岑尧抱,岑尧大手一捞给卷回怀里,不一会陆锦茵又推开他滚出他的怀抱,反反复复,岑尧最后扔掉她的枕头,夹住陆锦茵的双脚,这才安分了。
陆锦茵这一觉睡的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肩膀,很酸。
想睁开眼睛,发现还是好困,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推开手中的“抱枕”,伸了懒腰,转身继续睡,什么都好,就是头有点疼,宿醉的报应来了。
陆锦茵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好香啊,这个味道,淡淡的清香不浓烈,闻起来是让她觉得舒服的味道,不像香水的浓烈,又格外的勾引她的嗅觉。
深吸一口气,越发觉得好闻,噘起鼻子,贪婪的多嗅了几口,嗅着嗅着,不太对劲儿啊,家里没有这种香味啊!陆锦茵僵硬的转身回头看。
黑色衬衣!锁骨!喉结!这胡渣渣的下巴!这张脸!不认识!
陆锦茵跳下床,拼命的捂住嘴巴才没有叫出声,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在!
打电话,打电话,陆锦茵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找手机,颤抖地拨打叶如安的号码,躲在床尾。
“安、安姐,我好像睡了一个野男人,怎么办啊!”陆锦茵都要哭了,缩在角落警惕的盯着床上的男人,生怕他醒来,手上拿着水杯,只要那个男人醒过来,就砸过去!不过,这颤抖的手能成事吗?
“睡!睡了什么?”
“安姐,我昨晚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
“你还给我喝酒了!”那边的叶如安要被气炸了,从椅子上“咻”的站起来。来这么一出,搞得她手忙脚乱找车钥匙。
“安姐,我错了,我现在要怎么办啊,呜。”活了两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怜见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你现在!立马穿上衣服给我到客厅等着。”
“我一直穿着衣服呀!”陆锦茵哽咽道。
“还穿着衣服?”叶如安扶额,这混乱的,她都有点气蒙了。“这样你……”
叶如安还要交代什么,突然听到陆锦茵那里传来一声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