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大诚道“这伙无耻闲汉,横行乡里,今番吃了大亏,倒是哭起来了!”
李刚道“眼下叔父去巡视卫所下属的各个牧马场去了,这会来不及去通知。”
那毕成功道“任由他们这么闹,咱们也着实没有面子。刚刚上任十天就这样,大人权威何在?”
见衙门里没有动静,那门外的闲汉们叫的更欢了。李五六知道自己犯了错带着哭腔道
“我给大人惹了祸,少爷,我出去让他们打死我好了!”
李刚心想,这眼看就是找上门来的事端,怎么和你有关系?不打你李五六,搞不好就要打我!
不等李刚说话,那毕成功倒是先开腔了
“连自己的家奴都保护不了,咱们大人更是没面子,更何况那隋德选本身就是镇抚的更有高太监撑腰,咱们这些人是外来户和他斗不过。那指挥同知张文简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今日他们来闹事这人倒是请了病假,看来早就知道今天要出事;那几个同知也是,跟咱们压根不是一条心!”
“这鸟官当的越发窝囊!没想到让这伙流氓欺凌。”
“不能让他们骂下去了,毕大叔你去找叔父,说明情况,我看就是那隋德选想给咱们个下马威;老胡你组织家丁带着棍棒把他们围住,我便会会他们。”
一众无耻闲汉正在那里叫嚣,却不料四下的通道已经被胡大诚带着几十个亲兵守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瓮中之鳖。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急急忙忙地躲了起来,唯恐溅一身血。
这群无耻闲汉先是害怕,而后更是狠命地叫嚷
“官兵打人了!”
“新任指挥使殴打良民了!”
“莫要动手,我等要向巡按大人控告!”
但听得吱扭一声,那衙门门开了,从里面出来十几个人,为首的却是李刚。
那刀疤脸大汉,骂道
“李世勋这个缩头乌龟,自己没本事,让个小孩来出头。”
“辱骂指挥使,该当何罪?”
只见那群无耻闲汉骤然安静,也没谁敢大声说话,只是和蚊子一样哼哼。
李刚心想,事情怕是不会让一句话给平了,果然不多久但听得一声笑骂,只看见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出来
“小人们何曾辱骂过指挥使,况且,这指挥使可曾亲闻我等骂他,小官人不闻大明律有言親聞乃坐!这李指挥不在,何曾算是我等骂他!?”
众位闲汉如同得了法宝,便齐声呐喊道
“亲吻奶坐!亲吻乃作,虽不知何意但却喊得分外开心。”
李刚笑的格外开心道
“好个秀才?可你听过大明律里面曾有一条:凡軍民詞訟皆須自下而上陳告若越本管官司輒赴上司稱訴者笞五十。这街头斗殴,自当找那巡逻的百户解决,不服的再去找各个地块的所镇抚,再不服的还有镇服,最后才到咱们指挥使衙门让管事的签书大人管。你们谁也没找,就越诉到这指挥使衙门,真当里面没人么?我已经知会了那掌管捕捉盗贼的许指挥,一会儿就给你们尽数捉拿了。”
那秀才,满脸畏惧,心说不好倒是忘了还有这越诉的罪名,心下害怕,本想趁乱溜走,大喊一声“官军打人了!”
那一众无耻闲汉顿时抱头鼠窜,这秀才也顾不得体面想要翻墙而过,却不想被胡大诚一把捉了下来
“好汉,饶命、饶命!我是本卫的卫学教授石万兴!”
那胡大诚笑道
“什么鸟教授?真真是没用!”
便抡起拳头赏了这石万兴两个乌青眼。
把一众闲汉都捆绑了,那管抓捕的许指挥也到了,但是见了面这许指挥却说
“哎呀,李公子,你怎么倒是把他们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