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羽对苏婉说:“我不喜欢你希望你马上消失!”
他不仅仅是因为她伤害沉歌而生气亦是听沉歌和素溪说她不听劝阻,非常闯入那个院子。
那个院子里究竟有什么,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若非昨晚沉歌和素溪阻拦她若是知道了宁王府的秘密,便是杀了她也是应当的。
如今只是将她撵出府去对她算是很宽容了。
“表哥”苏婉见萧翎羽如此强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她泪水婆娑地望着萧翎风,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她可不想再被人赶出去了。
她到底是自己的表妹,萧翎风也不好不管她,便说:“表妹,还不给世子赔个不是?”
萧翎羽提醒道:“不是给本世子赔不是是给沉歌和素溪。”
“姨母”苏婉又望向了俞侧妃。
她可是表小姐怎么能向低贱的丫鬟道歉。
俞侧妃最是小心谨慎的人,原本将苏婉邀入府中也是看她乖巧懂事,没想到才进府没多久就招惹了世子身边的人。
谁人不知世子最宝贝他这两个丫鬟,亏得这两个丫鬟十分恪守本分若是换做旁的丫鬟这般受宠怕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如今萧翎羽已经发了话,俞侧妃也不好护着苏婉便说:“婉儿你在府中也待了有些日子了想来你的父母一定十分想念你,今日你便收拾收拾行李,姨母安排人将你送回家去”
“姨母”苏婉不可置信地望着俞侧妃。
先前苏婉进府之前,她的母亲就同她说过俞侧妃是挑她过去做儿媳的,还在宗亲的姐妹之中炫耀过,如今她灰头土脸地回去,叫她如何在宗亲中抬起脸来?
萧翎羽见俞侧妃表了态,便没再多留,带着沉歌和素溪便回去了。
萧翎风想追出去同素溪说两句话,却被俞侧妃一把拉住:“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通素溪说两句话而已。”萧翎风无奈道。
“你没听见世子方才说什么吗?”俞侧妃责备他道,“他说沉歌和素溪都是他的人,不许别人碰,你还要去找素溪?”
“母妃,我觉得五弟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萧翎风觉得,他方才说这句话,明明是不想让旁人伤害他的丫鬟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再去招惹那个丫头。”俞侧妃硬是将萧翎风拽回了屋内。
苏婉还在哭,俞侧妃虽然很喜欢她,但也不能再留她了:“婉儿,你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姨母送你出府。”
“姨母,您真的要送我走?”苏婉拉着俞侧妃的袖子,哭着恳求道,“我知道错了姨母,我不想回去”
“别哭了,还嫌不够丢人么!”俞侧妃头疼地坐了下来。
苏婉的事情,倒是给萧翎星和宁王提了一个醒:他们在府中铸造兵器难免会发出一些声音,苏婉能听到,想来以后别人也会听到,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当初在建造地宫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隔音的问题,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隔绝声音了,但还是不够彻底。
萧翎星、萧翎羽和宁王在军营里说这件事的时候,明衍听了一耳朵,笑道:“这个好办,在府里养一些鸡鸭鹅,这些家禽的声音足以掩盖住打造兵器的声音。”
宁王一拍大腿:“这倒是个好办法。”
宁王府里专门开垦了一片地用来种菜,如今再腾出一个院子养家禽倒也说的过去,对外便只说是宁王府的人爱吃烤鸭和烤鹅,这才自己养了一大批。
第一批兵器很快顺利打造了出来,宁王便准备让士兵们试试这一批兵器如何。
这一次去郊外的军营,萧翎风也主动提出跟着一起过去。
一直以来,宁王都很器重萧翎星和萧翎羽,萧翎星是长子,这几年跟着宁王东征西战的,与宁王相处最多,性子早已磨砺得和宁王十分相近。萧翎羽是世子,他幼时是宁王最头疼的一个儿子,也是宁王府最惹人厌的孩子,可是这几年他变得越来越好,尤其是从上京回来之后,他经历了如此重大的磨难,非但没有变得消沉、孤僻,反而整个人都成熟了许多。
萧翎风反观自己,他既没有像二哥一样,跟着父王出去历练,也没有像五弟一样,经历更多的事情,他好像被困在宁王府的后院里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母妃的掌控之下,虽然生活无忧,却没有出头的那日,生活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头了。
素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意外,如果不是素溪出现,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萧翎风不想一直在母妃的庇佑下生活了,他也想像二哥和五弟一样,做一个能保护别人的人。
宁王见萧翎风主动提出要去军营,也有些意外。
这个四儿子,是他最为忽略的一个孩子,除了外表俊美,性子温顺,好像再没有别的优点了。偏偏这两个优点,是宁王所不喜欢的,他觉得女人才需要漂亮的外表和温柔的性格,作为男人,若只占了这两样,便没有男子气概了。
如今萧翎风也主动参与到军务中来,不管怎么样,宁王都是觉得惊喜的。如今局势紧张,倘若他的儿子们个个能征善战,那便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了。
萧翎羽去军营的时候,还是只带了沉歌和鹿鸣,将素溪留在了府中休息。
他们去练兵和试用兵器的时候,沉歌和鹿鸣就在一旁等着,天气越来越热了,他们便寻了个树荫下面,一边乘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身后的树林中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动物的声音,沉歌听不出是什么动物,鹿鸣却突然来了兴趣,对沉歌说:“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捉个好玩的来。”
沉歌看着鹿鸣转身进了树林,不一会儿,竟抱了一个灰不溜秋的、脑袋浑圆的小奶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