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散开,僵持中,倾小沫率先败下阵来:“我要换衣服。”
她现在身子又冷又黏腻,这种状态下,怎么改稿子?
几分钟后,周伯恭敬的将一条特意去西少那边借来的裙子送了进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男人长指挑起那件柔滑如丝的红色长裙丢到她脚下。
轻鄙到近乎于施舍。
倾小沫忍辱吞声的捡起来,刚要去浴室就被男人叫住了:“要换,就在这里换。”
倾小沫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他在用那样蛊惑又禁欲系的低沉嗓音……耍不正经。
要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他是缺女人缺疯了吗?!
“不换?”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剧本:“不换就改你的剧本。”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死死收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出愤怒的光,倾小沫盯着他,一字一顿:“这是我的剧本,我不想改,你就没有权利逼我改!”
她上身是一件白色雪纺衫,这会儿被红酒打湿,若有似无的贴着肌肤,盛怒下,呼吸急促,那细腻又丰盈的光景几乎是一览无遗。
凉暮生忽然锁紧了眉头,像是有些呼吸困难似的暴力扯开了领带,下意识的拿起手边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随即眉头皱的更紧了,嫌弃的瞥了眼杯内的红酒,随即丢回桌子上:“你也就只配这种档次的酒!”
倾小沫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