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儿这时说完就听那女人还是没有动静,就把眼睛上的布解了下来。再一看,就见那女人这时竟然闭上了眼睛。再一推,就发现那女人好像已经晕了过去。这一下就又让坏水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半天坏水儿见那女人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就一咬牙直接帮着那女人换好了衣服。然后把她裹上了被子放到了地上,跟着把炕上沾血的地方又都给铲了下来,重新又铺好了被褥,最后把那女人又放回到了炕上,还把那些沾到了血的衣服、被子都放到了灶里一把火给烧了。
当一切都收拾完了以后,坏水儿就见那女人好像是看了他一眼后,才又闭上了眼睛。见到此坏水儿仿佛才明白了过来,这女人刚才应该是装晕。至于因为什么,那应该是这女人明白,万一日本鬼子要重新搜查,此时确实不宜在这脱穿衣服上耽误时间,但是要开口让一个男人帮自己脱衣服恐怕她也是说不出口。想到这儿,坏水儿就笑了一下。但是如此尴尬的事情他也没有点破。都收拾妥当后,坏水儿的心这时才平静了点儿。但是,他心里明白,这女人要是养在他这儿,恐怕十天半月的他都动不了窝儿了。可是要说送走,万一这女人要是落到别人手里,那自己估计也逃不了干系。
慢慢的,夜,不知不觉的深沉了下来,但是坏水儿这时却依然坐在桌边睡意全无。从根据地出来到现在已经好多天了,但是他连那日本女人的面儿没照过,连日本商会的大门冲哪儿开都不知道。本来他的打算是借着张怀保的老婆,可以近距离的了解一下这日本商会,给自己下手创造一个有利的条件。但是因为这地下暗道和这暗道出口就白白耽误了两天,而且这平白无故的找上门去送钱,难免会遭人疑心。还有这炕上来历不明的女人,这又让坏水儿不得不即小心又谨慎的起着戒心和担心。
种种,种种的事儿,现在弄得坏水儿是焦头烂额。心中即便急得要死,但也是无处着力。所以一切的事儿只能一步一步的解决了。
这一夜,坏水儿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就来到了那女人跟前,想问一下她的打算是什么。但是轻推了两下后,就见那女人依然是双目紧闭,忙抬手摸了一下那女人的额头。这时他就发现那女人的额头几乎是热得烫手,又推了两下后,发现那女人依然未醒,坏水儿就知道这女人是真的烧晕了。
见到如此,坏水儿就又皱着眉头心道:“这女人没有医没有药的话,这关恐怕是真的过不去了。但是现在全城都在搜捕受了伤的人,这时去寻医问药不是自寻死路么。”
想着坏水儿就摇了摇头,先打了盆凉水。然后弄了个湿毛巾,轻轻地放在了那女人的额头上。跟着就在脑中搜刮着所有的信息,想着怎么不牵连自己还能救眼前的这个女人。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最后坏水儿的脑中突然有一丝的念头闪过。想着他就把那女人抱去了新盖的房间里,然后就只等着胡德财把家具送来再说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又给那个女人换了几次的毛巾之后,就听这时大门处敲门的声传了进来。坏水儿听了就心中暗笑了一下,然后就过去开门一看,就见胡德财跟王友贵竟然是一块儿来了,后面还有一辆大车,上面各色的家具都是崭新的。
坏水儿这时见了王友贵就心道:“你来了也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了。”想着坏水儿就忙把他们让了进来,然后冲王友贵道:“老哥也一块儿来了,快快快,屋里请。”
王友贵这时见坏水儿把他往里请,就也笑着先拦住了坏水儿,然后就道:“听说昨天老弟受了一场虚惊,哥哥这儿就不得不给兄弟这儿做做脸了。”
说着王友贵就明着是跟坏水儿说话,暗中却是向大街上的那些来往的黑皮侦缉队的人骂道:“他妈的查人查到皇协军头上了,瞪着两个大眼都他妈是出气儿用的。想死就他妈给老子吱吱声,老子他妈直接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