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程处默被军杖打得发出阵阵哀嚎。
“少将军,我们已经尽量下手轻一些了,要不您把这个垫进去?”
两个执杖人面露难色,其中一人从内衬里掏出一块铁板,想来应该是他的贴身护铠。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啊?疼死我了。”
“刚刚将军在这里,我们哪里敢把这东西拿出来啊?”
两人打军杖的力度一下子也变得软绵绵了,缓缓的将军杖放在程处默的屁股上,再快速抬起来,而后又慢慢下去。
程处默一看就是个老江湖了,叫声还如先前那样响彻军营,可实际上呢,一丝丝痛感都没有。
“啊!啊!啊!”
伴随着程处默的“惨叫”声,白槿开始试验他新作的牙刷了,虽然没有程处默给他提供野兽皮毛,可是吩咐谁不是吩咐呢?
牙刷的刷头是用狼毫做的,白槿叫人将毛笔的头拔了下来,再以同样的手段填进镂空的那处空隙里,别说,这个方法还真的有点儿用,一根牙刷的雏形也真就有了。
他拿着牙刷走出自己的帐外就看到了一个被军杖的人,还有两个敷衍到极点的执杖人,他走到程处默的边上,蹲了下去。
由于程处默是背朝天的卧在长凳上,白槿蹲下去也就刚刚与他在同一高度,白槿还贱兮兮的当着他的面那着牙刷刷了起来。
程处默不气也不恼就那样机械化的叫着“啊”。
“嗯!牙刷倒是有点像样了,可就是刷起来不甚干净。兄弟,别装了,整个军营都听见了!我问你,军营里有木炭吗?”
“有是有,只是你问这个干嘛?”
“别废话了,赶紧拿来!”
“我可不去了啊!你破坏军中兵器爹都不罚你,唯独罚我一个人,你托我办事准没好事,更何况我已经再也不信你了!没义气!”
“呃……当时情况紧急,为求保命,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程兄见谅啊。”
白槿挫着手,对着程处默厚着脸皮说。
“啊!就……没有实质性的表示?啊!”
程处默边“挨打”边说。
“酒的话,没有了,牙刷你要不要?”
“就你嘴里这个?这不是马刷吗?我可不要啊!哪有人用刷的?又不是马!”
“你失去了大唐第二支牙刷的拥有权。”
白槿觉得他无法交流,摆了摆手就走了,想着程处默的笑话自己也看了,接下来就无趣的紧了,不如自己去找一找木炭。
“嘁!我还不稀罕呢!走反了!军需库存在另一边!”
程处默对着白槿的背影大喊道。
白槿即使走错了路,他也觉得不能丢了二十一世纪青年的脸面,他假装没有听见,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反正地球是圆的,怎么走不能绕回去呢。
为了避开程处默的视线,白槿绕了一个大圈,总算到了军需库房。
“可算是找到了,早知道就不要面子了,白走那么多路。”
他撩开帘子,往里走,库房里堆着许许多多的兵器,盔甲,粮草等军需,唯独木炭十分难找,找了大半晌才在一处角落把装木炭的箱子找到了。
他挑了其中最小的一块,就往牙齿上一通抹。
“呸呸呸,书上说木炭可以用来洁齿,要不是没有牙膏,我可真是不愿意受这份罪,这都什么味道啊?”
白槿拼命的往外吐着口腔里的残渣。
「条件还是简陋了一些,等会到都城再看看能不能把一些生活用品制出来,不然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既然我来了也顺道把大唐百姓的生活水平提一提吧。」
刷完了牙,白槿走出军需营帐,刚想去找一些水漱漱口,就碰到了他的冤家,他看见她只想快步离开,免得又生什么幺蛾子。
“你干嘛呢?”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妖女,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我吗?」
“唔……回公主,我在军需营帐找了些木炭揩了揩齿。”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口黑牙!”
“对不起!公主,我失礼了!我这就去漱口。”
白槿撒腿就想跑,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总归是跑不脱的。
“营里没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