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听得在下一二言否?”刘汶不慌不乱,抿唇而笑。
“那是自然,你是哥哥的朋友又是哥哥的师弟,雪儿心中自把你当同哥哥一样。兄长训话,雪儿又焉有不听之礼?这位公子,尽言便是,雪儿自当洗耳倾听。”江昭雪嗓音轻柔,脸蛋如花似玉,说的句句体贴人心,刘汶笑的愈发真实了几分。
“首先,你说知道这份礼物的人,只有侯夫人、你、奶妈,和这个叫做软芽的丫鬟。其次,你兄长对芍药花粉会起反应,这诺大的侯府上下没有一处栽种芍药花的。再者,经过刚才那个奶妈说的话,我可以猜测一下,你的奶妈呆在你身边的时间定然远远比你这个贴身丫鬟时间长,我说的可对否?”
“公子句句皆为实况。”江昭雪细语应下。
“既如此,小姐不妨撇去往日的情分细思,知道你备的礼的有几人,有时间栽种培育芍药花的又有几人,能把里面的平安扣不惹人注意替换的又有几人,这么层层排除,剩下的那个人想必就是小姐身边的险恶小人了。若小姐再不信,在下还有一个法子,现在就请侯夫人派人搜查小姐院内每个下人的房间,那人偷了平安扣必然会想到东窗事发的可能性,如此像奶妈揣测的,这人一早就准备好了包裹席卷而逃也是在合情合理之中了。夫人、师兄、小姐,你们觉得如何?”刘汶行了个文士礼,颇有温文儒雅之范。
“这……不、还是不用了,毕竟一场情分,让她自动站出离去也就是了。”江昭雪咬了咬下唇,眼中有着不忍。
“雪儿,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过来到为娘身边看着就是。”郑氏目光冷冷,刘汶和江昭雪都说到了这里,再不知道小人是谁她这个侯府夫人也不必当了。为了侯府颜面,儿子女儿的前途,这事绝不能善了。
“书齐,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实话说清楚,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谋害我侯府的嫡子嫡女?”郑氏冷笑。
书齐心里咯噔一下,这谋害嫡子嫡女的大帽子都扣下来了,想必夫人必定是要见了血了。软芽啊软芽,到了这个地步,你也莫怪我明哲保身了。
“夫人,小人交代,小人都交代清楚!”书齐连连磕头,不消几下脑门就红肿一片。
“说。”郑氏看着书齐磕了好一会儿,额头见血,这才不慌不忙的淡淡开口。
“是。小人虽然不知究竟是谁这么心如蛇蝎,换了礼,险些害了八小姐的清誉和四少爷的性命,但是小人敢确定,把礼送到小人手上,让小人替她把礼呈给四少爷的就是八小姐的贴身丫鬟——软芽!还望夫人明察啊,小人与此时是无半点瓜葛啊,更不敢存害主之心,书齐的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还望夫人还小人一个公道啊!”书齐字字句句宛若刀锋泣血,软芽立在众人正中早已明晓自己这回怕是中了别人的套了,只怕是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