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接过，扫了一眼，“这些，足够毁了楚氏集团，你为何？”

“我不想要他们一下子就失去了希望，我想要给他们一些希望，然后亲手把那些希望毁灭，让他们尝试在地狱边缘挣扎的滋味，”白露的眼眸中透出些许狠辣，那种绝望，就像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一般，“这样，还可以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成交。”白荷点了点头，绝对的利益面前，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白露起身，“对了，我没有带现金出来，这账单，你结了吧，就当做是这一份礼物的回礼了。”

“好。”白荷点了点头，这笔买卖最得利的便是自己，这一份账单又算得了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情，便来找我，我记得你这一份情谊。”

白荷离开之后立刻将资料上面的消息透露了一些出去，楚氏集团以前的一些黑料，很多新闻报社都愿意报道。

白露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于落落约出来见一面，自从上一次离别之后，于落落与他们也算是断了联系，但是在这一次要对付楚家和朱家两个大家族，有些事情，还是先与于落落说好才是。

白露想着便给于落落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于落落似乎有些惊讶，声音带着哽咽，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于落落与白露不熟悉，对于白露突然联系，还是有些惊讶的，听白露说了之后，于落落倒是很痛快，直接点头，“好，我出来。”

刚刚去过咖啡店，白露不好再去咖啡店等人，便径直去了一个餐厅，正好到了午餐时间，白露倒是有些饿了。

只是，出乎白露意料的是，在餐厅，白露碰到了一个熟人，半生不熟的人，沈北。

白露皱了皱眉头，她心有预感，于落落的反应肯定与沈北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沈北又做了什么。

“白露？”沈北看到白露倒是很惊讶，直接开口，“你来吃饭？正好我还没吃，我们一起吃一顿吧。”

沈北太过热情，白露没有办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不过，我约了人，你不介意？”

“……不介意，”沈北顿了顿才开口，坐到白露对面，皱了皱眉头开口，“白露，你是无神论者吗？”

沈北突然一句话，让白露觉得有些奇怪，白露点了点头，“我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白露很是严肃地开口，一脸正色，“怎么，你是有神论者？”

“其实吧，”沈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于落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沈北对眼前的于落落根本没有之前心动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娶于落落，可是这话若是说了出来，自己就像是一个渣男一般，沈北颇为苦恼，“我……”

“关于于落落的？”

只从林瑶离开于落落的身体之后，林瑶这个名字就像是被抹去了一般，所有关于林瑶存在过的痕迹都不复存在，若不是白露早就想起了一切，怕是也遗忘了林瑶的存在，只记得于落落了，白露看了一眼沈北，在沈北的记忆中，应该也不记得林瑶了吧。

“嗯，”沈北点了点头，颇为不好意思地开口，“你觉得落落改变了没？”

沈北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不合适，便解释道，“她之前似乎变了一个人，如今又变回来了……”

白露点了点头，她想，她明白了，沈北能够感觉到于落落与林瑶的不同，之前怕是也是因为林瑶才提出订婚的要求的，于落落对沈北的执念太深，林瑶待不下去了，便提前退了出来，所以，沈北觉得，于落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能够理解吗？”沈北看到白露点头，只觉得遇到知音了，他曾经向别人说起过这件事情，但是旁人都是以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自己，沈北觉得憋屈，他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一段时间，于落落真的不是于落落，那种感觉，沈北形容不出，却能够感受到。

“嗯，”白露倒是真的饿了，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东西，“所以咧，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是觉得不喜欢了吗？”

沈北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矛盾，“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