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

果不其然。

慕年年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脸上肿起一片，目光呆滞地盯着落在一旁的手机。

手机里正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

宁宛儿有些不开心和李乐贤抱怨：“哎呀，我这次表现这么不好，我觉得压力好大，万一我做的不够优秀，也不知道伯母对我会不会更有意见。”

李乐贤浑身都带着阳光般的笑意：“不会，我妈那个人就是表面要求严格，但她还蛮好相处的，对了，其实她心里也超级喜欢你，只不过她还比较傲娇，根本不肯说出来，甚至都不让我说，怕你骄傲。”

“唉，你这么说，我本该觉得安慰，但是莫名其妙的压力更大了，我得好努力才能对得起阿姨这份喜欢。”

“不必这么大压力，就算你什么都不会，她也会很喜欢你，再说不还是有我呢，而且谁说你不优秀，你再努力估计很快就会比我厉害，我才是该有危机感的那个。”

“好吧，不得不承认，你这句话着实有安慰到我，对了，你知不知道年年她这次也参加了比赛，而且测试还得了第三诶，我才第四。”

“她那个人啊，干什么都没个长性，也就是三两天的热度，很快就自己不玩了。而且测试第三也说明不了什么，大抵是运气有些好罢了。”

没有长性吗？三两天热度吗？说明不了什么吗？只是运气好吗？

可是她喜欢了他，整整十五年啊。

为了能和他有共同话题，她本来是学舞蹈的，硬生去学了设计。

每天在图书馆学习到通宵，就是运气好吗？

这一刻，慕年年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全都被抽走。

因为自己做的那些努力，在他眼里如此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