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深叹一口气,“天下人熙熙攘攘,莫不是为名来,莫不是为利来,也有你这般,一心为情而来。可是,世上之事,是否都值得这样在意,这么自不量力拿命去拼?到底要爱上什么,舍弃什么?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难道不该有所选择,有所担当?你当日没有去找她,难道不是已经作了最后的选择?有机会的时候你不去争取,失去了又徒然伤悲,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连靖心底狠狠一痛,是啊,她给过他机会的,当日犹豫不决,如今又患得患失,说到底只是一场苦戏,她已经深陷沼泽,他又要演给谁看?连靖松了手,长剑落到地上,溅起一阵泥花,他颓然跌坐在地上,终归是自己太怯懦了,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
沈拓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扶到晶石长椅上,语重心长道,“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并不强求你和我一样,随时将国家存亡挂在心上,但至少清醒一点,理智一点,用脑子去抵制身边恶俗的力量,至少不要被它所欺!国师明明知道你喜欢白雾,却在这节骨眼上这么急迫的把她送给东夷武宣,你至少要想一想他这样做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起身从后门悄然离开。
为了防止这两大国的皇子私通交好,国师在他们的住处安插了不少眼线,他来这里已有大半个时辰,自然该快快离开,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将军府
轻纱帐里,白雾仍在沉睡,她的心底有一片模糊的梦,让她身陷其中,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