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丸喜感知到马天师强烈的求生欲望,踟蹰着不知如何说起。
“我们也不敢相信,并未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为何要认罪呢?”
“小友,你听我说……”
自牢狱出来,魏丸喜直奔三壶酒馆,途中却遇到一怪人拦路。
“这位公子,方才无意一瞥,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有劫,想来今日在此相逢也是缘分天意,便赠你一护身符,可保平安渡劫。”
那怪人将折成三角的护身符递了过来,魏丸喜尚未伸手去接,腰间的铃铛便清脆作响。
“谢道长好意,不必了。”
“无妨,小公子拿着便是,有缘之人分文不取。”
魏丸喜心中警铃大作,狐疑的打量着此人面貌,他似乎听不见铃铛的声响。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道长好意心领了,我家中还有要事,告辞。”
待魏丸喜走后,那人杵在原地,阴冷不甘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的背影。
“大人,此人没有收下我的符纸,且还在为应吾思的案件奔走,您看是否要派人除去后患。”
“无妨,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杀了他反而引人怀疑,应清正已经认罪,不过只剩半日时间,他能找到什么证据,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夜间
“魏姑娘,明日皇上与百官都在场,你一个姑娘家出面怕是不妥,还是让欧阳公子去吧。”
百官在场……那她的行踪便再也瞒不过魏孝贤。
“不,我亲自去。”
此事关乎三个人的性命,容不得半点差池,案件的首尾她皆有参与,只有她去才能万无一失。
翌日
正阳府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百姓,皇上与百官在里头正襟危坐,应清正父子很快被带了来,应吾思的精神头与形象倒还不错,只是身着寝衣露于人前不雅了些。
反观蓬头垢面的应清正,时而神情呆滞,时而双手抱头疯狂揉抓着头发,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人群中的应夫人见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紧紧捂住口鼻,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今日,有这鹤纹牌为证,邪道已被抓捕归案,应清正也在狱中认罪,身为朝廷命官,只为替儿子求仕途,滥杀无辜妇人婴孩,这十四条人命,你们拿什么来偿!今日定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我滥杀无辜,我认罪……我儿天资过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我要帮他一把,我为了帮他……”
应吾思尚未开口,神志不清的应清正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应夫人更是险些昏死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嗓音贯彻正阳府。
“小民参见皇上!”
魏丸喜拱手垂头走上前去,规矩的跪在二人身旁。
“你是何人?”
“回皇上,此人是下官在街上无意捡的,见他有些学识本事,便留他在府上,闲时也助下官理清一些案件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