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什么名字？”陈道长追问。

“名...字。”馆长明显不太清楚。

“大明湖畔？”这个声音很小，但在停尸间里却非常响亮。而发出者，却不是陈道长与馆长二人。

这是第三个人问的同一个字眼。

……

……

虞市的夜晚比较有特色。一，这里有许多流浪猫，车胎是他们喜欢的场所。二，北湖风景区会传出施工的声音，但他的建设工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完毕。三，警察局总会在19~21点接收到杀人报案，几十年里没有间断。

当然这些特色是很平常的，几乎每个市里都有。在高中生的嘴里，也被称为都市传说。就和乡野传说一样，这种故事多多少少有些灵异的成分。

顾清和柳挽走在昏黄的马路上，距离便利店不远。

晚上他们没有吃饭，也许柳挽并不会饿。

顾清一路都在思考老罗被杀的事情，思来想去，都无法从龙袍鬼的视角挣脱开来，顾清始终执着认为他最有嫌疑。他有些愤怒，也许和他父母的死亡有关。

他父母是坐出租车发成事故而亡的，他一直怀疑这里有猫腻。

但无论如何，现实告诉他，他无法去为老罗报仇。

他没钱请道士做法，也没能力自己去和鬼打斗，更不能去请求柳挽的帮助。

便利店里已经换了几波的员工，顾清不知道他们老板是怎么想的。

上次他来给柳挽买奶茶记得还是位小妹，这次就换成了个小伙，像是个大学生。在顾清进门时，小伙极为有礼貌，鞠躬到了九十度。

顾清想也许是老板的硬性要求。

顾清要了十串关东煮，柳挽则是自顾自的去里面看新鲜东西了，她死了好几十年，看什么什么新鲜。关东煮有些凉，店员小伙正在煮热。

样子不是很熟练，顾清有些怀疑他能否掌控好火候，虽然只是份关东煮。

顾清撇头看向柳挽去的地方，只见她在厨房用具的区域逛着，品头论足，貌似很有高论，但顾清却从未见过她做饭，即使做了，顾清也未必敢吃。

看着看着就见柳挽又飘了回来。

顾清心想又是要自己给她买什么吧？

不经意间，店员小伙抬了抬头，又很快低下，说道：“先生，热好了。”

柳挽走得很欢快，飘到了顾清的身边，指着一个榨汁机振振有词。

“榨汁机是不可能给你买的，你死心吧。”顾清拿好关东煮身体一轻跳到了店外。

“为什么不给我买！我又不榨人血。”

“你还想榨人血？真是恶鬼。我告诉你，即使是胡萝卜我也买不起，难道给你榨老干妈？不行，老干妈比胡萝卜还要贵。”

“切~穷鬼！”柳挽鄙视道。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见王奶奶？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话说她好久都没给你送菜吃了。”

“你认为那个东西好吃？蜈蚣~蚂蚁~老鼠~蟑螂。”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段时间王奶奶好像消失了。”柳挽突然正经。

顾清没有说话，他生出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