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多此一举了。”陈道士四十多岁的人了,嘴上却一点也不老实。
顾清看着这股傲娇之气,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而他的师兄就坐在床上面,将发票含情脉脉地塞进了陈道士的手里,说:“你不必躲躲闪闪,我又不是来看你的。院长请我来做法事,我来得有些早,这不,就发现了你也在医院里。说说吧,你这是和哪个鬼打架了。”
陈道士将手挪回来,看向另一病床上的罗勃,不知怎得心情有些抑郁。
黄袍道士看到了陈道士的反应,看向罗勃说:“和这个小伙子有关?”
“确实和他有关,但这个却不像是冲着他来得。”
“怎么,开始随便杀人了?”
“嗯,他除了有些疯癫还是很狡猾的。”
“这些破鬼怪,这几十年变化成了什么鸟样!师弟,你不要急。这件事我来帮你处理。”
“你要怎么做?不会要硬来吧。”陈道士有些信不过师兄的实力,心道别赔了夫人又折兵。青山里可不能一下少了两个道士。
“我像你这么莽撞?不过今天是不行了。这医院里也闹鬼,我收人钱财得替人消灾啊。”黄袍道士说完又见向顾清,心道这个人身上这么香,有些奇怪。转念他想起了近来徒弟给他说的趣闻,网上有些人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为了哗众取宠连女人衣服都能穿上。
这么想着,他觉得徒弟说的人被他撞见了,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分明是女人身上才有的。
“道长?”顾清被黄袍道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黄袍道士闻言惊醒,一脸尴尬,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但在顾清的手凑过来时又收了回来,顾清暗骂神经病,只听黄跑道士嘿嘿一笑:“小老道方才解手还未着干净,就不与小兄弟握手了。”
在顾清一脸雾水的时候柳挽却是大眼睛一转,猜想到了什么。
她飞到了黄袍道士的眼前,转了一圈,只见道士没什么反应。柳挽开心想道,原来他看不见我。遂是又转了一圈。而在与顾清说话的黄袍道士,只觉得越来越香,然后鼻子就变得奇痒难耐,于是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顾清不着痕迹地拽了拽柳挽的裙子,柳挽只好放弃再整这个臭道士了,心道让你刚才吓我,身上那么大的煞气,原来什么也看不见。陈道士在后面看着已经憋出了笑意,心道好个机灵鬼。
“小兄弟,以后身上别喷这么重的香水,小老道觉得男人还是要干净利落些好。”黄袍道士又打了个喷嚏。
顾清知道是柳挽这个丫头干得好事。同样他也怀疑这个道长的鼻子,怎么别人都没事,就他觉得刺鼻呢。但他也不想让女鬼柳挽尽人皆知,便故意将这个话题略过,问道:“道长怎么称呼。”
“俗名胡三会,道上因为我在观中排名老二,便都管我叫胡老二。你是小师弟的朋友,虽然年纪小,但也可以这么叫我。”
“二哥好,我叫顾清。”顾清不好叫人家名字,更不好叫人家老二。
“叫什么二哥,多生分。叫我胡老二才亲切。”
“师兄你别为难人家了。你和我说说,你今晚要对付的是什么道行的鬼。”陈道士拉了拉胡老二的衣服,让他转过来。
胡老二回头,脸上有些不耐烦,:“你别问了,一个小鬼罢了。”
“医院里可说不好还有些什么。你都带了什么法器。”其实陈道士早就看见了胡老二带了什么,符镜,桃木剑,黄符。可是他觉得以胡老二的实力,碰上厉鬼还不多带点法器就只有死翘翘了。
“你别问我带什么法器,那么多法器你怎么不带,你看看你现在。”
陈道士正色道:“就是因为我大意了,才提醒你。”
“你放心吧,我早就从院长口中得知这个鬼的道行了。也就是吓吓人的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