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我们不等他了吗?”牡前气喘吁吁说着,左手成指在身上点着窍穴。
牧吃饱在前面走着,头上的灯正亮着照路,听到这话头也不回说道:“我们身上有水,一会他跟上来的时候会发现跟着过来,我们先走一步……”
牡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他心中知道叔叔叫顾清来是什么目的,如果不是和自己利益发生冲突的话他认为自己是可以选择劝劝牧吃饱的……但既然牧吃饱已经这么做了,自己便也不好再多说了。
想到此,他点了点头不再多想。
而是看着眼前的路想起了祖上留下的警示:踏足茕山者死矣。
如下想来,即使是死也没什么所谓了吧,总个都难逃一死的,不过若是如司马迁所说的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便是有意义的,若我成功了,肯定会有人想起我的付出。
……
顾清下意识想要捡起来看看,就和捡到硬币一样。
可这个环境让他实在是生不起来这个心,十有八九,捡起来的会是骨头或是死人身上其他的什么东西,他自认为没有摸金贼的胆大贪财,也不好其他的贪,对于这种摸尸的行为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于是,他便清吐了一口气,继续依靠着墙壁向前摸索着。
随着越来越深入,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浑浊,脚下的路也是变得坎坷。
这样的坏境,即让他害怕,又让他担心,比之害怕,还是担心更胜一筹,连灯光都没有,万一错过了那朵花怎么办?——错过了带着叔侄二人的顾清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但这些顾虑也在漫长的黑暗中被他找到了相对的解释:若是这里有花,那他们两个人肯定会找到,找到之后肯定会返回,就能和我撞见,所以现在我没有遇见他们,就说明了他们没有找到花,我的旁边也没有花。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顾清也猛然发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明明离他们不远却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音,即使是走路的声音也会在这片黑暗中响得很久,他们难道走得很远吗?
没有答案……
顾清其实很想和柳挽说说话,但柳挽好像没有从照片里出来的意思,想了挺久,顾清还是作罢,自己继续走着。说实话,在这片黑暗里,除了冰冷的石壁,以及无处可避的压抑,就一无所有了。
人一静下来就爱想,想来想去就爱心发慌。
即使是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想来想去是多么的没有好处,恐怕只会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恐俱,但要知道,去想很容易,不去想却很难。现实生活中有这种人,没心没肺从来不想超出该想的部分,但无疑顾清不是这样的人。
就刚才那个死结一样的问题来谈,不应该远的距离,为什么没有声音?
这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数学题的哲学,乙在甲的后面穷追不舍,却怎么也追不上,求……
——停!
顾清突然想起他们两人里还有个病号,不可能会走得太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