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前,你听好,我怀疑有人跟着我们。”
“他不是死了吗?”
“不是他,另有其人,不出我意料的话该是小姐那边派来的人。”
牡前有些疑惑:“她派了谁来?其余的几个叔叔、家里养的门客、还是我不认识的人?”
“谁反对我们这回来得就有可能是谁,但嫌疑还是在那些老不死身上,这地方即使是跟着我们来也多半会找不着路,我不信有鬼,有鬼的地方只是有人心在作祟。”牧吃饱反复念叨了两句,心中终于平静,脚步碎了两步不在暴露再多破绽,他有理由自信,这个人来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牡前的脸却冷了下来,低头瞧着步履蹒跚的自己,竟生出了丝绝望,他本以为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那边会有人为自己隐藏行踪,可没想到还是来了人。
这中间到底是哪个关节出了纰漏,他已经渐渐清楚。
但他不怀疑是自己人里面有反水的玩无间道,总归还是族里人心所向,棋差一招。
…
顾清终于找到了牧家叔侄的踪迹。
这房间里有特殊的味道,虽然已经有些淡去,但在顾清闻惯了恶劣气味的鼻子下仍旧明显,就和吃惯了糟糠剩饭的狗问道了鲜骨头一样。
可惜自这里出去后又是极为多的岔路,他们具体是去了哪里顾清不得而知。
顾清犹豫片刻未有决定,一旁的柳挽则突然开口:“往最左的那条路走?”
“为什么是这条路?”
柳挽好像是思虑了许久,一经开口有理有据:“右面的两条路极为拥挤,且阴气极重,若说他们是和你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寻花,不是为了寻死,那理应该是走这条路,而不是其他两条。”
“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顾清觉得这话不太像是柳挽说得,反而像是……像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只觉得她突然变得严肃。
“你走便是,我又不会害你。”柳挽怒道,随即不再说话。
顾清笑了笑,露出了还算透白的牙齿。接而不再犹豫,一往直前的去往了柳挽所指的路,虽然不知道柳挽所指的方向到底有没有真的依据,但起码要比在这里傻等的要好。他最怕的便是多个选择,却每个都至关重要,这种时候他往往缺乏果决难以取舍。
不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顾清还是觉得柳挽骤然间有些变化,不过他没有心领神会。
在这条路上长久走着,顾清发现柳挽并不是骗自己,刚才,牧家叔侄真的是从这里走过去的……但他有个困惑,怎么走着路也会丢盔卸甲,这不太像是牧吃饱的风格。
“看来他们走得并不是很顺畅……好像有什么在逼迫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