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眼，一具身体就已经冲向了自己的怀里，挑灯看去，面色惨白，常人不该有的憔悴，抽搐不停，可顾清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消失已久将自己扔于原地的牡前吗？——很可惜，他昏迷了。

顾清警示前方，心想，是什么把他吓过来的？按理来说，我应该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他叔叔牧吃饱去哪里了？难道是扔下了牡前独自跑了？不对，他是为了给牡前治病来得，不应该跑，那就是消失不见了——这墓里面有什么？

前面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黑暗寂静，仿佛无声吃人的野兽。

他决定等牡前醒来。

……

牡前醒来：“诅咒—诅咒—诅咒！”

顾清打了他一巴掌，嘶哑地问：“冷静，你还没死，只是快死了。”

牡前被打的清醒了几分，趁着灯光看到了顾清，没有冷静，却更加惊恐，大声道：“诅咒！果然是诅咒，不是我害得你变成了鬼，是吃饱叔，是吃饱叔。”

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顾清不知道到底谁更像鬼一点，但顾清没有继续打下去，牡前的身体很虚弱，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再打下去，自己或许成了杀人凶手，理了理思绪，说：“你们认为我死了，我却活着，活着好好的。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倒不如死了，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你叔叔呢。”

“你不是鬼？”牡前说完，却否决了自己的疑问：“你就是鬼，你跟着我们是要报仇对不对？嘿嘿，真可惜，我也要死了，吃饱叔或许已经死了。”

“我有怨恨，但我还没死，我不知道你们是怎认为我死了的。”

牡前闻言轻蔑笑道：“鬼便是你这个水准吗？你认为这就能迷惑我吗？不能！远远不能。——但我还是愿意问问你，喔，还没死的你。这墓室就有两条路，你不在我们的前面也不在我们的后面，难道在悄无声息地跟踪我们——不可能！”

顾清觉得他是真的疯了，认为自己是鬼，却好像不害怕。

不过他说的这个问题，顾清或许找到了答案，先问：“也许我是走得第二条路，不与你们一路，这样你们既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们，但殊途同归我们终会遇见。”

牡前抓了抓脸，突然怒道：“我说了你走了第二条路，不但没死还不出现在我们前面就……，你知道吗，那是出路，遍是陷阱，你若是不死，还走得是那条路，只会比我们快不会比我们慢。”

顾清点了点头，又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这掌没有太重，但也不轻。

牡前立马感到了疼痛，怒道：“干什么。”

“好了，你可以不用再装了，关于你的问题，如果是你说的是实话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走得是第三条路——那里有棺材也浮桥，直直通向这边。”

“第三条路？”牡前恢复了正常，不过仍有些怪异：“你骗我，书里面根本没有说有第三条路。”

“书里也没有说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顾清讽刺道。

虽然如此说着，顾清仍然有些惊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走得那条路吗？明显，他们对这里比较熟悉，目的也不纯，若是自己走得是第二条路——那……

牡前突然有些冷淡：“看来书里并不是什么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想让你死，这是我叔叔的选择，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激活了诅咒——我们都得死！”

顾清吸了口气，冷静地问：“什么是诅咒？发生了什么？花能治病是不是真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刚有些正常就变得疯癫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是诅咒——花是什么？我骗你的，那是我的——不，也不是我的。不过都不重要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顾清转头看向柳挽，柳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