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拿起钥匙为顾清解开锁扣，在他耳边说：“你愿意帮助姜子牙还是愿意帮助申公豹？”

顾清转头，奇怪地看着他。

老警察微笑，嘴边的褶皱像涟漪一样：“你可以走了，有人来接你。”

年轻警察不可置信道：“他杀了小草！”

“闭嘴。”老警察目光冰冷，训斥地极为严厉。

年轻警察还要张口，但看到那双冰冷的眼，一肚子怒气就像火遇到了水，通通被熄灭，即使有着不甘，有着不解。

……

顾清慢慢走到门口，看到了那人时，古井无波的脸一下子变得愤怒：“你骗我。”

申午行走到警察局外，慢慢说：“是的，我骗你。”

“你知道黄飞草要死？”顾清又变得犹豫。

“不知道。”申午行的表情变得玩味。

“你知道！”顾清一口咬定。

“我跟你说了不要去，可你不听。”

顾清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打去，申午行吃痛的弯腰，没有躲，也没有拦。他缓缓抬起头，又露出那副该死的神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顾清从牙缝中憋出了几个字：“柳挽呢？”

“谁？”申午行困惑道，拉住顾清上了辆车。

顾清大声吼道：“柳挽去那里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谁是柳挽？”申午行与他坐在后座，直视着他。

顾清又是一拳打去，不过这拳轻而易举地被申午行拦下，他目光冰冷，不再示弱：“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要是死了，我可得不偿失。”

顾清一再用力，却挣脱不开，他冷冷地看着申午行说：“你既然是故意找人杀黄飞草，那让我去是为了什么？嘿嘿，让我当凶手，让我绝望，然后再救出我，让我感恩戴德？——那你为什么把柳挽抓起来？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你想多了。”申午行有趣地打量了顾清两眼，问道：“柳挽是谁？”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从头到尾都很糊涂，你看似很聪明，要不你猜猜？”

“柳挽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

“我不明白。”申午行神情严肃：“柳挽是谁？”

这一句是他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顾清干咳了两声：“她是鬼，她不见了。”

申午行长长地哦了一声，并没有对鬼表达惊讶，他想了想，说：“有可能是那个人将你的鬼抓走了呢？”

“不可能，他在我的眼前走的。”

“也许他在你昏迷的时候又回来了呢？”

顾清眼神一冷：“你怎么知道柳挽是昏迷的？”

申午行脸色又恢复了冷淡：“你那个鬼真的不在我这里。”

顾清干咳不止，眼神却越加冰冷。

申午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鬼在哪，应该是被陈三来拿走了。”

顾清看着申午行，像是看着一个披着小丑服的恶魔，明明是和别人同流合污的，偏偏装着清高的样子，在顾清的眼里他无比的滑稽可笑。

“谁是陈三来？”

“一个潜在客户。”

“可以帮我救柳挽回来吗？”

申午行看着顾清笑笑没有说话。

“你要我做什么？”顾清直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