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风怀瑾出来已经一个半月了,虽然一直被这个人给跟着,使唤着,欺负着。但是多少个夜晚,他将来暗杀自己的人解决在树林之外。风怀瑾都是知道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远的距离,自己是怎么听到的,可自己就是听见了。
所以虽然风怀瑾被欺负,心中却也很感激他。想着此人虽然性格怪了点,但是心肠似乎还不是太坏!若不然,她也不敢给他起了外号叫白凤凰了!
白狄凤却看着风怀瑾神情复杂,心中却想着,果然以你的身手,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你!
风怀瑾看白狄凤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上去解他的衣服,想看看到底伤哪里了。
白狄凤却身体一抖,问道:“你要干嘛?”
“看你伤口怎么样啊?”
“你现在不介意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了?”
“再废话你就要死了,还介意什么男的女的。”风怀瑾说着,也不管白狄凤微微惊讶的眼神,上去就将他的衣服给撕了。简单又粗暴,没两下就将白狄凤的长袍给撕了干净,露出了健康的胸膛。
“有人跟你说,你脱人衣服的时候,特别像流氓吗?”白狄凤此时体虚气弱,对风怀瑾的动作也反抗不得。但看她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子,脱一个男子衣服,脸不红心不跳,不禁打趣道。
风怀瑾白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只见白狄凤肋下三寸处一道指长宽的伤口,正汩汩流着血。衣衫到裤子都被染成了赤红。
风怀瑾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就算客栈中青衣男子被诸葛秋词完虐,但看起来也只是皮外伤,诸葛秋慈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除了任性些,还没有胆子杀人,青衣男子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看白狄凤的伤口,却是毙命的。下手的人也是想除了白狄凤,看这个样子,里面还不知道有多深呢。
风怀瑾被吓的眼睛圆睁,呆呆看着白狄凤震惊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能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是去追谁了?又是想来杀我的人?”
白狄凤回:“看样子,这次是来杀我的!”
“你?你又得罪谁了?”风怀瑾说着就在找干净的布来止血。一边嘴还不停地问着。
“不知道,我是杀手,杀了那么多人,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想找我报仇的人太多,我猜不到是谁!”
风怀瑾愕然,一边拿着布给他止血,一边说道:“你心还真大!”
白狄凤笑了:“你把一个男人脱成这样,还脸不红心不跳地止血,你的心才是大!”
风怀瑾刚才光看着白狄凤的伤口,心中也在想着怎么将血止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但是现在被他这么一说,风怀瑾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但见白狄凤的皮肤很白,像是阳春三月的雪。但是白的却又很健康,胸肌挺起,线条硬朗。阴柔中带着阳刚,秀挺中带着俊峭。腹肌如连面起伏的丘陵。只是此时上面片片鲜血,既像山野中成片的红枫又像白雪中傲立的红梅。
风怀瑾不看还好,这一看便红了脸。咕哝着:“不就是没我胸大吗?能有什么区别?”
白狄凤一听,微微一怔,复又扬天一笑。眼睛中就仿佛是有星星在闪一般。但立马就痛的眉头一蹙。再看腹部,血又渗了出来。
风怀瑾立马上前斥道:“有什么好笑的?你看,伤口又裂了吧?你要是就这样死了,那可就真的成笑死的了!”
白狄凤嘴角仍旧含笑:“你要是能闭嘴,也许我还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