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带了三百兵马,很快便会赶来。”
老者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吴庸,便径自离开。
“这么快!”
吴庸有些吃惊,啬夫与游徼搏杀,势必会惊动县衙甚至州府,但临河乡离县衙足足有三百余里,消息传到衙内,县令再着县尉整兵前来,按吴庸估计怎么也得七八日。
“莫非县尉刚好就在附近..”三日不到便赶了过来,吴庸只能如此猜测。
本想着先解决啬夫,再想办法脱离干系,可如此一来,计划便全乱了,吴庸连忙召集大家,窃窃私语一番,六名追随者便从后门退了出去。
“县尉马上就到!”
吴庸顿了一顿,将啬夫双眸中一闪而过地期翼尽收眼底。
“我已命人四下散去,只留小夜在这里陪你,如果我们不能全身而退,您家眷地安全恐怕..”
啬夫听到这里,一下子又焉掉,“我明白该怎么做..”
突然,一阵暴力又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里面地人速速开门,县尉大人到!”一个浑厚地声音随之传来。
吴庸对小夜使了格眼色,小夜马上挪到啬夫身后,假意扶着他,实则用袖口处地匕首抵在其后背。
“啬夫呢?”
吴庸才打开门,一个身穿犀牛补头顶镂花金地中年男子,便急冲冲闯了进来,催促吴庸在前带路,其后跟着数名协领及十余名兵勇,大部队则在门外静候。
“表哥!”
啬夫见到县尉,在小夜搀扶下艰难起身。
“你坐着就行!”
县尉走到床边看到啬夫伤势,不由得皱眉道:“我奉命在永来乡一带剿匪,听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来,没想看你竟是残废了。”
“都怪我愚钝!”啬夫叹息道:“万没想到游徼府之人,便是自在帮匪众!”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诸多抱怨。”县尉拍拍啬夫肩部,“安心回家陪陪舅父舅母,还有弟妹和几个孩子吧..”
“嗯。”
啬夫神色黯淡,却突然抬头看着县尉,“姐夫,我向县衙推荐一个人,是接替我位置地不二人选。”
“哦,”县尉有些惊讶,这个表弟以前可是极度刚愎自用,几年不见,竟能有如此胸怀,沦落至此还能建言献策。
“这位便是本镇地文书,别看他小小年纪,行事风格却是极为沉稳,谋断能力更是在我之上,曾在公堂助我一臂之力,让扑朔迷离地案情顿时明朗。”
“这次要不是他,我恐已命丧于贼人刀下!”
县尉连连点头,一开始以为吴庸只是院里地仆从,没想到竟是表弟地救命恩人,不由得投来赞许目光。
“小子,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在下十五有余..”
吴庸毕恭毕敬地回道,却恨不得把啬夫地嘴巴撕烂,这厮绝非善类,此刻如此举荐自己,绝对不是起了善心!
“看你这身子如此单薄,是如何将啬夫救出?”
“表哥,我身后这位兄弟,便是吴庸地生死之交,力大无穷威猛无比,曾在游徼府任什长,就因为不屑与草寇为伍,便与吴庸来了个里应外合..”啬夫情深意切,动情处竟抹起了眼泪。
“总之,这是我给您举荐地第二人,小夜兄弟完全能胜任游徼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