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先是将院子周围的下人们居住的房间里外搜了一遍,没搜到什么可疑的人物,便将目光落在了荀萱的闺房。
荀萱站在房前,身后房门紧闭。她从方才便一直站在此处,搜房间的护院们自然也不敢造次到绕过主子进到小姐的闺房中去。
最后便只剩下荀萱的闺房未曾搜,香芦领着下人站在荀萱房门前,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今日不管搜不搜得出刺客,她就是要故意给荀萱一个下马威,谁让她白天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掌掴她?
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以前的表小姐吗?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落水狗罢了,府上的主子们提到她皆是厌弃,即便有老夫人为她撑腰又如何?
安盛安二老爷的生母是老姨娘姜氏,老夫人邢氏之所以还能在府上说上话,不过是安二老爷重孝道,愿给他这个嫡母几分薄面罢了。
老夫人的处境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她这个外孙女了,有什么好怕的?
香芦一咬牙,对着下人们一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进去搜!”
“今日我就站在这儿,我看谁敢绕过我,进我的闺房!”荀萱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周身散发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逼人气势,一字一句皆带着不可逾越的威压。
众人先是一怔,不由后退了两步,被这气势压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以前的表小姐吗?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落水狗罢了,府上的主子们提到她皆是厌弃,即便有老夫人为她撑腰又如何?
香芦攥了攥冒着细汗的手心:“别的地方都搜过了,现在就只剩下这间,表小姐突然发威,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做贼心虚?”荀萱冷笑了一下,挑了挑眉质问,“你是想说我窝藏刺客?神机营的人可就在附近,烦请你说话最好过脑子,若是这话传到了他们耳中,遭殃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而是整个安府。”
“住口!我……我才没有这么说,你分明是有意在曲解我的意思!”香芦连忙辩解。
“既然没有,那为何非要搜我的闺房不可?我的房中有无刺客,我能不知道吗?我对你百般忍让,你却步步紧逼,究竟在这安府,谁才是主子?”荀萱上前,毒蛇般的手紧紧拽住香芦的手臂,语气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柳夫人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柳夫人不会放过你!”香芦错愕地望着荀萱,慌张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