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殷尘前来找她,邢老夫人来的太是时候了,整件事透着一股子蹊跷,荀萱后来让磬音前去暗中调查,发现那晚只有红锦私自出过院子。
至于她离开寒云居究竟干什么去了,荀萱就是不问也知道。
红锦知道事情掩盖不住,哭着求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二小姐和三小姐是主子,她们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敢不做,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荀萱低头冷冷瞧着狼狈的红锦,无情地说道:“我若现在将你交给柳夫人发落,想必她定会为了给二小姐出气,将你打残了扔出府,甚至……直接打死。”
红锦一听,吓得整个人一哆嗦,连忙大哭着爬到荀萱脚边:“小姐,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千万不要将我交给柳夫人,奴婢发誓,日后再也不会做出一丝一毫背叛小姐的事来,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小姐饶命啊!”
荀萱:“想活命可以,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通通说出来!”
“还不快说!该死的奴婢,竟做出这种事情来,若非小姐心善,你现在哪里有命呆在安府?”曲幽快气死了,没想到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事的奴婢,竟会包藏这样的祸心,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荀萱轻叹了口气,没说话,能得一时清静,便得一时清静吧,后花园的那些人又与她何干?
“奴婢……奴婢只知道,这件衣裳是柳夫人身边的管事姑姑蓝姑交给奴婢的,奴婢根本就不知道这件衣裳有问题,只是按照蓝姑的吩咐送进院子里。”红锦不敢有隐瞒,几句话全部都招了。
“如今安雪菡可还信你了?”荀萱冷笑着望着红锦,眼底满是算计。
曲幽气的上去拼命掐红锦的胳膊:“你不是说是公中统一制的吗?搞了半天是蓝姑那个臭老太婆搞的鬼!”
“奴婢错了!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不要将我交给柳夫人,柳夫人看着慈眉善目,实际上心狠手辣,奴婢……实在不想死啊!”红锦边哭边求饶。
“不……奴婢没有……”红锦哭的梨花带雨,满脸委屈。
荀萱不动声色地凝望着红锦,逼问:“你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吗?”
红锦被荀萱盯的全身不舒服,仿佛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在对方的眼中皆是暴露全无。
红锦一咬牙,决定将一切都招了:“还有一件事,我记得有一回,蓝姑私底下让我去药铺买紫草,我不知道紫草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蓝姑一再强调不准我将此事说出去,我觉得……蓝姑此举定有问题。”
红锦愣了一下,不明白荀萱这么说是什么意图,只能假装木讷道:“奴婢不敢欺骗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荀萱听闻却是沉默了,记忆之中紫草涂抹伤口,可让肌肤光滑细腻恢复如初,但不可多用,多用则会中毒。
她现在有点好奇,柳氏寻来这紫草到底有何用?
“好端端的衣服怎么会沾上木刺?好巧不巧,偏偏扎在这么隐秘的位置?”磬音沉着脸,担忧地看着荀萱。
“小姐,这红锦该如何处置?”磬音问了一句。
荀萱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红锦,淡淡开口:“如今你将柳氏的秘密告诉了我,你记住,现在能够庇护你的人只有我,若是你再敢勾结外人暗算我,别怪我不留情面。”
红锦连忙道:“奴婢现如今把柄尽在您手中,巴不得小姐您好,只有这样奴婢才能活的长久,这点道理奴婢还是明白的。”
荀萱垂了垂眸子,微微抬手:“将她带下去吧。”
磬音应了一声,将红锦带了下去。
“小姐,你就不怕红锦再背叛你?”曲幽不放心道。
荀萱抚了抚腿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又转眸看向地上的新衣,眉目越发深沉:“放长线钓大鱼,我若现在处置了她,不就是让蓝姑有所提防吗?她既然送了我这么大的一份礼,我若不回敬,岂不太吃亏了?”
……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大好,刚过了晌午,安府便先后有贵妇上门小聚。
“奴婢错了!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不要将我交给柳夫人,柳夫人看着慈眉善目,实际上心狠手辣,奴婢……实在不想死啊!”红锦边哭边求饶。
柳氏在后花园中办了一场赏花宴,请来的皆是朝中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之妻,说是赏花,实际上是在暗中帮安盛笼络人心,当然,也是在旁敲侧击地替儿子安谨文寻求一门像样的婚事。
来赴宴的夫人们亦有许多是带着家中未出阁的闺女前来的。
此时的荀萱正坐在院子里赏花,曲幽站在一旁,问道:“小姐,您当真不去后花园瞧瞧吗?听说几个小姐们都去露脸了,万一被谁家的夫人瞧中了,上门求娶,那也是好事一桩不是?”
荀萱半眯缝的眼睛斜斜地瞥了眼曲幽,轻笑了一声:“我可是祝子璇的未婚妻子,谁敢求娶?”
荀萱轻叹了口气,没说话,能得一时清静,便得一时清静吧,后花园的那些人又与她何干?
“那祝子璇那样待你,你还想嫁给他呢?”一提起这人,曲幽就来气。
荀萱轻叹了口气,没说话,能得一时清静,便得一时清静吧,后花园的那些人又与她何干?
柳氏在后花园中办了一场赏花宴,请来的皆是朝中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之妻,说是赏花,实际上是在暗中帮安盛笼络人心,当然,也是在旁敲侧击地替儿子安谨文寻求一门像样的婚事。
正清静着,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安雪菡带了个丫鬟,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瞧这架势,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荀萱随即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