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脸色也变得惊诧起来:“小姐,这怎么又变回来了呢?”
荀萱面色微沉,将手中的绣品交给曲幽:“好生保管,明日送到三小姐的扶柳居。”
曲幽不解地望着荀萱:“就这么送过去吗?万一三小姐发现,追究起来可怎么办?”
“只要此物不接近热度高的东西,就不会变色。”荀萱顿了一下,只淡淡吩咐曲幽,“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不要露出破绽!”
“是。”
荀萱:“外祖母一心念佛,心无旁骛自是极好,只是穿衣用度上莫要过分节俭了,我瞧着外祖母的衣裳都太素了些,不像姜姨婆婆整日穿金戴银的,倒是显尽了富态。”
……
荀萱:“外祖母一心念佛,心无旁骛自是极好,只是穿衣用度上莫要过分节俭了,我瞧着外祖母的衣裳都太素了些,不像姜姨婆婆整日穿金戴银的,倒是显尽了富态。”
次日一早,曲幽按照荀萱的吩咐将佛经送去了扶柳居,磬音则是跟着荀萱去了邢老夫人的春祥阁。
荀萱过去的时候,邢老夫人正在诵经,在外屋候了片刻,邢老夫人方才出来。
“阿芷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外祖母悟禅了。”荀萱上前搀扶。
邢老夫人笑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都是闲着的,你能来看我便好。”
曲幽脸色也变得惊诧起来:“小姐,这怎么又变回来了呢?”
荀萱:“外祖母一心念佛,心无旁骛自是极好,只是穿衣用度上莫要过分节俭了,我瞧着外祖母的衣裳都太素了些,不像姜姨婆婆整日穿金戴银的,倒是显尽了富态。”
邢老夫人拍了拍荀萱的手背,笑道:“我知你是关心我,可我吃斋念佛多年,那些个身外之物我早已不放在眼中。”
“话是这么说,但再过两日便是您的寿辰,届时府上若是来了客人见您这般素衣素服,人家只会觉得舅舅不孝,亏待了您,传出去也不好听。”荀萱缓声劝慰道。
邢老夫人听着却也觉得说的有道理:“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再做新衣怕是来不及了。”
荀萱笑了笑,心中早有主意:“外祖母莫要担心,阿芷早就替您想好了,您身上这件衣裳料子不错,就是少了些许点缀,显得素净,阿芷觉得……若是能在上面绣上一些花样,就很不错了。”
邢老夫人好奇道:“阿芷打算绣什么花样?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可使不得,显得俗气。”
“这……”荀萱思忖了片刻,便答道,“莲花乃是佛花,出淤泥而不染,气质脱俗,外祖母觉得莲花如何?”
刑老夫人一心修佛,若是能在衣服上绣上一朵莲花,便更能体现她修佛的诚意,自是乐意。
“我那儿刚好还有些三表姐送过来的金银线,与老夫人身上这件颜色相搭,亦显得富贵。”荀萱道。
荀萱:“外祖母一心念佛,心无旁骛自是极好,只是穿衣用度上莫要过分节俭了,我瞧着外祖母的衣裳都太素了些,不像姜姨婆婆整日穿金戴银的,倒是显尽了富态。”
邢老夫人很是欢心:“好好好,那就按阿芷说的办,只是三天的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外祖母放心便是,绣几朵莲花,三天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
三天后,邢老夫人的寿辰如期而至,京师的达官贵人来了不少,就连太师祝巍和赵王景瑢也来了。
“祝太师贺礼,珐琅彩婴戏双连瓶一对!”
“外祖母放心便是,绣几朵莲花,三天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赵王贺礼,白银缠丝双扣镯一只!”有下人念唱道。
祝太师和赵王的到来确实给整个安府长脸了不少。
早在安盛晋升摆宴的那次众人便已见到过祝太师,此番前来贺寿大家也不觉得稀奇,但赵王景瑢的身份何等高贵?那可是当年唯一能够与荀太后叫板的摄政王啊。
虽说如今的皇上已然亲政,赵王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还政,但在整个大魏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按理说区区一个户部尚书家里摆办寿宴,根本就挨不着赵王什么事儿,随便差个下人来安府送个礼已是格外的恩赐。
可他居然亲自来了!这究竟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不得不去多想,难道是赵王打算拉拢户部尚书吗?可安盛不是早就已经依附祝太师了吗?
琢磨来去,众人始终想不明白,心中便越发忐忑起来,在朝为官之人,最怕的就是上头那群人做出些异样之举,让人怎么都寻不着头绪。
前厅有安盛和安谨文招待宾客,后院便是柳氏的天下,各个府上的夫人小姐们皆陪在柳氏这里,给邢老夫人祝寿。
邢老夫人今日高兴,笑的嘴巴合不拢,安府的几个姑娘一一将准备好的贺礼呈了上去。
安心月送的是一串翡翠玉佛珠。
安雪菡竟也送了一串琉璃佛珠。
两人都没想到会送重了,但因为安心月是先送的,便占了先机,安雪菡心里便有些不舒坦了,安心月和安雪菡同为安府嫡女,就因为安心月比她年长了一岁,于是便事事都压了她一头。
曲幽脸色也变得惊诧起来:“小姐,这怎么又变回来了呢?”
安雪菡又从来不是个愿意屈居人下的性子,言辞之间颇有些讥讽:“我说那日询问大姐为祖母所备贺礼,你怎么都不肯告知,却原来是因为和我的贺礼撞上了,大姐这是故意想要我难堪吗?”
安雪菡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伪装的笑,声音虽然不大,但几个站在一起的安府姑娘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