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可以的。”
贾麓渝点了点头,褚漆就从她的手上爬到了地上,白谷庆伸出手,褚漆慢慢爬上她的手腕。
白谷庆虽然是有些害怕的,但褚漆尽量不去惊动她,老实地缠在那,尽量不让自己动以免吓到白谷庆。白谷庆松了口气,问贾麓渝:“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现在倒不饿了,嗯……”
贾麓渝看向四周,好几处地方都围满了人,随后道:“我们去看木偶戏。”
那木偶戏就在不远处表演,围成了一圈,许多人拿着凳子坐着,还有一些人站在他们后面静静地看。贾麓渝闷闷地哼了一声,白谷庆问她怎么了,贾麓渝回道:“好多人……”
“要是不多人,这木偶戏还需要看?”
不过几人还是能清楚看到木偶戏的,木偶穿着都是锦衣华服,动作流利通畅,显然后面操控的都是老手了。贾麓渝不是很喜欢看人间的小戏剧,譬如说木偶戏,皮影戏,还有听说书的,几乎都没兴趣。不过有闲情之余,贾麓渝倒是有性子去看。
这下表演的是一富家大少爷和庶女的故事,贾麓渝立马打了个哈欠,提不起兴趣来。不过她打她的,台上演台上的。虽然没有看多仔细,不过贾麓渝还是看懂了这是一个什么故事。
就是讲一庶女因为家族恩怨所以被赶出来,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是离散了,她也是四处留宿。那富家大少爷原本根本就不是少爷,只是一个打长工的。后来雇佣自己的地主死了,无法只好换一家,哪知家门不幸,家里的大少爷需要替命。也就是被怨鬼盯上了,要找替身。那长工模样长得像大少爷,所以家门打算把他诱骗去替命了。正巧暗中有一庶女悄悄告诉了,最后长工机智地将大少爷替换成了自己,替代了大少爷的位置,功成名就,迎娶贤妻。
贾麓渝扶着下颚,问向一旁的白谷庆:“看懂了?”
“是……好……凄凄……凉凉。”
贾麓渝问道:“你干什么结结巴巴的?”
贾麓渝往她手上一看,那青青的绿蛇竟然不见了!白谷庆拉住了贾麓渝:“褚……褚漆,她她她……上上台台……了。”
“别说话了。”
白谷庆于是乎就闭了嘴,贾麓渝又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上台,上什么台?”
贾麓渝看向了那表演布偶戏的地方,那里照常无误,也没见到褚漆。过了片刻,褚漆又回来了,对贾麓渝道:“那后面的人有些奇怪,没有灵气,没有神识。”
那木偶戏却还在继续,但贾麓渝越看越诡异。那台上换了一场戏,这次木偶穿着铁衣,手拿矛,看起来是在奔赴战场。台下的人却浑然不知,当台上的木偶打的热火朝天,甚至还迸发出了一股血浓的气味。但却仍然未有人注意到,而是一味地叫好。
贾麓渝作为妖,嗅觉气味更加敏感,一闻到那血浓的气味,她便知道这是人血。可周围的人都像是着迷了一般,或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独自看着好戏。白谷庆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褚漆绕着她的手腕,圆圆的脑袋仔细观察着周围。那木偶戏就那样一直演着,后面也来了些观众,贾麓渝突然听到身旁有人说道:“真是一场好戏。”
不过那声音冰冰凉凉,完全不像是在称赞。
贾麓渝睨了那人一眼,蹙眉道:“阎玉玺?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有死人的气息,而且有鬼气,我当然得来。”
阎玉玺负手看着木偶戏,轻声笑道:“姝锦大人拜托我……”
贾麓渝撇过头,不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