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玺撇向别处：“我……她这不是看不见吗？我点着火，打过去的话，她就看不见了。”

“你先解决眼前之忧好吗？”

贾麓渝正欲说话，吴韫立马打住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腿扭了，眼瞎了吗？不用说了。”

“不，我是想说。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贾麓渝又往后到了一下，阎玉玺习惯性接住了她。阎玉玺愣了一下，看向吴韫：“……”

“别看我，她往你那边倒的。”

阎玉玺晃了晃头：“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我火没灭。”

二人便见到贾麓渝半边袖子被暗淡的魂火点燃，吴韫干笑了声：“总能灭的吧？”

“也行，你把她衣服脱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灭不了。”

阎玉玺和吴韫沉默不语，干烧着吧。阎玉玺叹了口气，本想把贾麓渝往前推推，免得烧了自己。结果，贾麓渝就昏昏地睁开了眼，挽起阎玉玺的手，往前用力一摁。结果，阎玉玺就面朝着贾麓渝，懵地看着她。吴韫碰巧也在一旁，吃惊地看着她：“你是女人吗？”

“不是，扔我干嘛？”

“别那么粗鲁。”

季珩缓缓走来，俯视着三人：“你们也是够了，在我这闹挺久了。”

“哎，这我的地方，怎变成你了？”

“死的又不止你一个，只是你死的比较特殊点，明明是杀别人，反被别人杀了。”

吴韫道：“你能别这么说吗？我没想过杀了他。”

“罢了，反正挺多人跟你陪葬的。”

阎玉玺抬头看着季珩：“是狐仙不错，不过你应该不自称仙。”

“仙人也杀人，你们爱怎么叫，怎么想可以。”

贾麓渝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穿着茶馆里朴素的白衣，身上还带着香溢的茶味，英俊端正，玉树临风却无狐妖的妩媚。贾麓渝指了指狐火：“你这是做什么呢？你也看不见。”

“这些是死人的鬼火，晚上便亮起，非我所意。”

“竟然没熄。”

“死前有遗憾，死后有苦楚。”

季珩耸了耸肩，一挥手：“收了便是。”

刹那间，点点星光化为灰烬。贾麓渝：不对啊，为什么我旁边的没有收。

吴韫被贾麓渝晃得刺眼，但也没说什么。阎玉玺则是倒在地上沉默不语，季珩提醒道：“你身上……为什么有魂火？而且，还在烧？”

“嗯？？？”

贾麓渝寒光看了二人一眼，自己的衣袖已经被烧了大半边了，于是愤愤伸手掐断：“我下次吧你们烧了。”

“你不是说灭不掉吗？”

“你还想让它继续烧不成？”贾麓渝听了恼怒道。

贾麓渝索性直接脱了外衣，留出一件白色的外衬出来。吴韫立马回头瞪了阎玉玺一眼，阎玉玺道：“我……我，我错了。”

“小姑娘家家这样成何体统。”

“倒也行，你给我件。”

“烧你衣服的又不是我，你应该找他。”

贾麓渝盘腿坐在地上：“我后面人你杀的？”

季珩嗯了一声，看了吴韫一眼。吴韫反倒和他相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娄老爷的首级。季珩低声道：“多死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有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