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麓渝被阎玉玺握着手疼,便伸手拍了握紧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我说你出逃的时候能不能长点心啊,我手疼啊!”
“抱歉。”阎玉玺立马松开了。
“这是哪啊?”
此地贾麓渝从来没有见过,这里雾气氤氲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但从迷雾中走来一道人影,黑乎乎的,时候近时候远。贾麓渝张望了一番,问道:“那谁啊?”
“季珩。”
“哎,不是。你从地府逃出来就是来看季珩的?还带上我一个,你……”贾麓渝听见了很是生气,手指着阎玉玺。
结果阎玉玺瞥了她一眼,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点声……”
只见他们脚底蹦出几丝岩溶,碎裂的岩石摇摇欲坠,极为凶险。阎玉玺又捂住了她的眼睛,道:“别看。”
你到底想干什么?贾麓渝“呜呜”地叫着,只觉得脚底那股炎热之气瞬间化为了一股寒气,从衣服里窜了进来,凉透了全身。倏然间,那凉气又化为了春风,轻轻抚过青丝,宛如江边的垂柳点着水珠。贾麓渝立马屏住了呼吸,此是何地?竟然能变化如此之多的情景。
阎玉玺突然沉了口气,贾麓渝感觉捂住自己的那只手微微蜷缩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点点。这人看到了什么,阎玉玺轻声叹息了一声,贾麓渝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又好生好奇,扒着他的手,问道:“你做什么?”
“没……没没有!”阎玉玺突然变得异常的兴奋。
贾麓渝难免猜不出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只是轻吐一声:“登徒子。”
“你胡说什么呢?!”阎玉玺大叫了起来。
“喂喂喂,我说二位呀,要打情骂俏也不要在我修炼之地吧?你们突然闯了进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道清幽,飘飘的声音传入贾麓渝的耳内,那声音可是好听。
季珩一挥手,捂住贾麓渝双眼的那只手便松开了。这下贾麓渝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只是一晃模糊,那道高挑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块大石头的身旁。还有一畏畏缩缩的小鬼头施涑躲在季珩的身后,贾麓渝只是瞥了一眼阎玉玺,哪晓得这人的脸就像喝醉酒似的,酡红白皙的脸颊显露出一丝的羞涩。贾麓渝就“呵”了一声,上前问道:“既然来都来了,我不防问道一具,独青长去哪了?”
“哦,她呀。”季珩扶着下颚,“你要说那个坊主去哪里了,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是跟她一伙的吗?”
“哈?”季珩听到她的这就话有些想笑,“我和她一伙不代表我就要跟着她啊,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想到哪里去玩。估计现在在天庭吧,嗯……也可能在躲人,总之我……哟,这不是来了吗?”
贾麓渝看清了季珩的脖子上亮着一把轻剑,那把剑发出了威严之气,周围散发着红色的气息。独青长一手放在季珩的右肩,一手持着诛神,要挟着季珩:“宋上仙,你们暂且不要追了,要不然你的弟弟可要遭殃了。”
“为什么非得拿我来做威胁?”
“闭嘴。第一你出言不逊,第二你是宋幽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