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麓渝微微抬了一下头，发现吴韫早已经跑远了。所有就一挥一道红色的灵气，那四个小鬼都倒了下去，贾麓渝一伸手的时候，他们赶忙转身低眉顺眼地跑到贾麓渝的面前，问道：“这位大人饶命，饶命啊。不知这位大人找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老大是谁？”

四鬼异口同声道：“被您拿着的那位，是我们的小老大。林子里的是我们的大老大。”

“你们出来做什么的？”

“方才不都说了吗？我们是大老大派来的，专门来截胡过路人的，具体做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贾麓渝看向那老牛，见它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上，周围飞来几只苍蝇，而且它身上还散发着腐烂的臭味。它的鼻子里流了血，双目紧闭着。贾麓渝将那小老大放了下来，小老大正要逃跑，就被贾麓渝用法术擒住了，质问道：“喂，这牛一开始就是这样吗？”

四鬼面面相视，那小老大恭敬地回道：“回大人，你们路过此地的时候，我们就盯上了。”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这牛一开始就是死的吗？”

“那怎么可能呢？大人没见到那少年牵着来的吗？”

那四鬼同时回道：“大人大人，你们路过此地的时候，那牛经不起折腾，所以自己个儿死了。”

“死了？”

“是的呀，那牛年纪本来就大了，半路就该倒下了。”

贾麓渝插着腰：“那它怎么走的？你们怕不是唬我。”

“呀，大人不知道，我们本来是要吓跑你们的，一般人是看不到鬼的。我们拖着那牛的蹄子，自己在蹄子下走的，所以你们这才没有发现什么。”

那小老大的鬼出口道：“这不，大人你发觉了什么，把那木板翘了起来……”

贾麓渝叫他打住：“好，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但是，你们说那牛是刚刚死的，怎么这么快就腐烂了？”

“啧啧啧，大人这不要怪我们，是那老牛瞎吃了我们种的腐蚀草，这才这样的。老命一条，还不消停。”那四鬼歪着头道。

那四鬼的头转了一个圈，还发出“咯咯”的声音，让贾麓渝见了浑身发悚，心道：“地府的鬼都是这般的吗？颇恶心的，噫！”

想到地府，自然想起了那地府的人，那风华绝伦般的容貌让贾麓渝笑了笑。贾麓渝踢了一下那小老大，问道：“你们大老大是谁？”

“大老大就是大老大。”

“叫什么名字？”

那五只鬼小声议论了起来，贾麓渝心道：“这还要讨论？”

那五鬼皆道：“不知道。”

见贾麓渝就要冲上来，那五鬼赶忙道：“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大老大没有告诉我们的名字！”

贾麓渝眼神往树上瞥了一下，树上的男子被发现了，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笑道：“不请自来。”

“季珩。”

“嗯？”季珩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贾麓渝翻了个白眼，好吧，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我猜的。”